他說:你告訴我,跟你搞到一塊兒的這個男人是幹什麼的?
她說:他也是個作家,跟我是同行。他是為我幹做了很多事,我出於報答心理,才讓他來到了這裏。
他說:你能想著報答別人,怎麼就想不到報答報答我?
她說:我剛才不是在報答你嗎?你還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他說:我說過100遍了,你嫁給我。
她說:你再容我一些時間,行嗎?
他說:我還容你時間?
她說:你先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出來的?
他說:我是被那位老板花錢保釋出來的。
她說:這麼說,你自由了。
他說:是有限度的自由。
他說:我們先不提這個話題了,我還得去找那個家夥。我得讓他跟我說清楚,他占我的女人的便宜,這事怎麼了結。
她說:我真的求你了。你放他這一馬吧!
他說:我可以放他這一馬,但他能保證從此不再惦記著我的女人嗎?
她說:你讓我出麵來做這件事,行吧?你讓我去跟他做個了斷,行吧?我想去告訴他,從此,結束我們的關係。
她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正伏臥在他的身上。
她再一次地讓他感受到了女人的溫柔。
他無法抵禦她的這種進攻。
那就像再一次的狂風暴雨過後,天空出現了進一步的晴朗。
他竟同意了她的請求。
他竟放她出了這個門。
她穿上衣服,然後跑出了那個棟樓。
是的,在她出了那個臥室的門之後,她是旋風般地跑下樓梯,跑出那棟樓的。
她要馬上見到他。
她在這個時候,對此,變得極為急切。
她在出那個院門的時候,還被什麼絆了一下,摔得膝蓋都破了一塊。
但是她沒有去顧它有血滲出。
她撣了撣身上的土,便四下尋找起來。
她是忽然對他不放心了。
她不是擔心他已經走遠,而是害怕他到外麵去找凶器,反過來,再向他強子發起攻擊。
是的,她害怕他這樣做。
在這街上,他是可以找到凶器的。
他可以到日雜店裏,去買菜刀。
那裏的菜刀有各種的型號。那若握在人手裏,不僅可以砍瓜切菜。
那剁開誰的腦殼,也不是什麼難事。它會讓人得心應手。
她想起了他離去時的那個眼神。
他看她的眼神,從來不是那樣的。
她剛才是舍身把他相救,而他卻用那種眼神看她,她感到那裏麵肯定正隱含著她難以想象到的東西。
再有,從他那赤條條地從那房間內走出去的行態,她更是已經看出,他沒有畏懼於強子的凶狠。
他在那一刻不僅毫無示弱之意,反而還在張揚著一種不會善罷甘休的氣勢。
她一定要見到他。
她甚至想到,他有可能找到凶器後,又在去召集人馬,要找幫手對強子進行報複。
她得阻止他。
她知道他在當地還是認識許多人的。
起碼,他和那家報社的人早有來往。他可以通過那家報社的人,與當地的有些人取得聯係。
她真的害怕這件事由此越鬧越大。
因為她不僅從他的那種眼神從他的行態中,看出了異端,更從他被強子打成的慘狀中,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的臉已經被強子打得不成樣子。
他的右眼眶已出現青紫,他的鼻梁也已經腫脹得變形。
她想他不可能會一忍了之。
她跑到了街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