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四處搜尋他。
她先是搜尋了一遍院門口的各個角落。
然後,她站到那條街的當中,前後左右地瞭望起來。
這個時候,街上已經看不到什麼行人,隻有一些店鋪還開著門,閃亮著燈光。
她不便於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因為她怕引起周圍居民的反感。
在這個時候,有些人應該是已經入睡。她如果大聲呼喊,難免會驚擾這些人安歇。
她真的不願看到,有人突然推開窗戶,罵她大半夜的是在犯什麼病。
還好,她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他。
他正站在一棵古槐樹下。
那樹冠很大,遮擋住了天上的星月。
他是在一片暗影中佇立著。
那暗影使她一時看不清他的麵孔。
但她懸著的心還是一下子落到了實地。
他站在那裏,無疑可以說明,他沒有去幹她猜想的那些事。
他也沒有像她那樣四處張望,而是一直無言地等著她向他走近。
他顯然是在她出了那院門之後,就發現了她。
他不僅沒有向她發出聲音,也沒有揚起手來向她示意。
他好像對她早已失去了熱情。他隻是冷冷地等著她走到近前。
他站著的位置實際上與那個小樓並沒有多遠,大概也就是十來步的樣子。
在她出現之前,他大概也正猶豫於是否重返那棟小樓。
從他所處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那棟小樓他們剛才處於的那個臥室的窗口。
站在他這會兒所處的這個位置,不用怎麼揚頭,透過那窗口閃亮的燈光,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裏麵的一些場景。
那窗口沒有窗簾遮檔。
她在發現他之後,第一個意識是:謝天謝地,他還沒有走遠。
她的第二個意識,便是,她剛才與強子做那事時,他有可能有所察覺。
這讓她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感覺。她在情緒上也不由得失去了應有的興奮。
沒有那種有情人大難過後的擁抱。
也沒有風浪過後,那種脫險之人的喜淚漾湧。
她在離他還有兩步之距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對他說:你先自己回北京吧。
他的雙眼突然向她一立。
他咄咄逼人地問:那個男人到底是你什麼人?
她說: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親戚。
他說:你不要再糊弄我了。你這麼半天不下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又幹了什麼嗎?
她也突然惱怒起來。
她說:我跟他幹了什麼,也是為了你,為了保護你,為了你不再被他傷害!
他說:你說的也太好聽了。
他說:你若早跟我說清你已經跟了這樣的男人,我不可能去登你那個門。
他說:我不是身邊沒有女人的餓狼。我還沒到那個份上!
她說:你把我想成什麼了?你把我想成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了嗎?你錯了。
她說:我跟他早已明確了那方麵的關係。我今天是為了你,才委曲求全,才舍身相許。你倒好,你倒絲毫的不領情。你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他說:好了好了,我不想再跟你爭究什麼了。我隻求你再幫我做一件事。
她說:你說。
他說:我的手機落在了床上。我沒了手機,很多事情沒法去辦。你辛苦一趟,幫我把它拿來。
她後退了幾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