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是聽紀新樹說,她這兒正向全國範圍的作家們征稿,要出黑馬叢書。他覺得這對於他,更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要借助這個機會,打一打全國的名氣。
他說:你也許還不知道你的這次征稿已經打出了什麼樣的影響。我們那兒的作家可以說是人人皆知,都在準備著拿出自己最有競爭力的作品來參選。
他說,他已經把稿子背來了。那也不止是過去的50餘萬字了,而是近80萬字。
他說:我已經讓紀新樹幫我過目,看能不能摘選一下,輯錄成一本書,走個後門,成為你的第一批黑馬。
他說:紀新樹這小子還不好意思給我直接開綠燈,說一定要等你回來再定這事兒。所以,我一直在等著你回來,一分鍾都沒敢離開這兒。
他說:這回,你還真得給我個麵子。我是對這事真的很看重。
他說:我寫的都是散文,絕對夠得上全國一流。我現在隻想出名。我可以一分錢稿費都不要,我也不是奔著那10萬塊錢的獎金來的,我隻想借你的這黑馬的勢頭出本書。
他說:我寫了有十多年了。我到現在還沒出過一本書。這一直是我的一大缺憾。沒出過書,也就是沒有著作呀。我可是作家啊,這不行啊,這腰板不硬啊。我希望你能成全我,讓我能湊上這個熱鬧。
紀新樹聽他說的差不多了,便插言對林書香說:他的東西。我已經做了整理。那應當說還是不錯的。至於它夠不夠你想象的那個份上,你最後拍板。
她能聽得出來,這紀新樹還是傾向於他的。
她說:這點麵子,我還是能給你的。這事兒,你先別急,容我把你的東麵大體地看一眼。剛才,紀新樹給我看的書稿,沒有你的東西。
他一聽這,火了。他把手裏的酒杯往桌麵上一蹲,衝著紀新樹吼了起來。
他說:你玩的這手可是有點不地道了啊!我跟你說了半天,你怎麼連我的東西往上遞都不遞?
紀新樹說:我原計劃是想把你的東西安排在第二輯裏。
他說:能上第一輯,你還是給我擠上去。我真怕錯過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
林書香說:行吧。紀新樹,你待會兒就把他的東西拿過來。我今天晚上就看。要行的話,咱們撤下一本來,把他的先上去。
他一聽這,又樂了。
他站起身,衝著林書香舉起了酒杯。
他說:看來,我這兩天在這兒沒白等。喝酒!咱們倆一定要幹一杯!
在這一天,林書香並沒有跟他多喝。她是適可而止。
因為她還真的想馬上翻看一下他的稿子,把這事定下來。而且,她還有東西急著要寫。
顧慶生的這一出現,讓她這天因丁總的遠去而產生的失落感進一步地淡化了。
她通過他,也看到了她的這次征稿在全國作家行列產生的反響,以及她自身的地位在別人心目中的提升。這在無形中,也給了她一種巨大的激勵。
她想,這叢書的第一輯一定要近快地推出去。
她計劃明天一早,就拿著這套叢書第一輯的電子文件趕回到那家出版社去。
她要爭取在三天內拿到那出版印刷的所有手續。
回到辦公室,她便翻開了顧慶生的那些作品。
她感到他寫得還真是不錯。他寫出來了當代知識分子對這個社會的新的認知,沒有人雲亦雲的東西,文筆也相當到位。
一個小時之後,她便把他的稿子退回到紀新樹的桌案上。
她對紀新樹說:他的東西可以上第一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