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個時候,接下來,能夠去做的,也隻能是抱著一線希望地再返回那個酒樓。
讓她難辦的是,她在這個時候就是想返回那個酒樓,也不知它處於什麼方位了。
她在離開那個酒樓時,沒想過應該記下那個酒樓的名字。
當然,這個島的地麵沒有多大,她要是去找,最終還是能夠找得到的。
但她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問題是,她不想再見到那個強子。
這就讓她站在那碼頭上,又猶豫了好一會兒。
最後的結果是,她在這個時候就是再不想見到強子,她也強令自己必須得去走這一趟。
她想,她的包如果就落在了那酒樓內,而那酒樓內的人把她的包保存下來了,那她豈不就會少了許多愁苦?
她想,到了這個時候,那個強子也許早已經不在那個酒樓了。
於是,她一路打聽著,向那裏找尋了過去。
令她沮喪的是,她轉了有半個島,也沒能找到那個酒樓。
她走著走著,慢慢地又走不動了。
她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
她現在又實在是,又餓又渴又累又乏。
好在這個島上的許多經營者都是華人。她在運用語言與人溝通上倒是沒遇到什麼障礙。
她走進了一家餐廳。
她想讓那餐廳的老板,兔費為她提供點食品。
可是她在那兒找了個地兒坐下後,過了很久,也沒張開口。
她怕她一張口,就遭到對方的拒絕。
要是那樣,她覺得她會大丟臉麵。
在國內,她可是正經八百的作家啊!她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雜誌社的副主編,還是一套叢書的總發行人。她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那跟要飯的上門去要飯,挨了主家一悶棍,真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啊!
當時的情景是,她落座後,便有服務員把菜譜遞給了她。
她在那裏抱著那菜譜左翻右看,久久地也沒點什麼飯菜。
她也是不敢去點。
她想,她若是點了,飯菜上來了,她吃完了,交不出錢來,她再走不出這個店門,豈不同樣是一件十分難堪的事?
那個服務員見她耗在那兒,半天不見有動靜,一甩手,離開了她,不再理睬她了。
她有些尷尬。但是她沒有動窩。
在這個時候,那餐廳裏隻有兩個食客在吃東西。
他們坐在那餐廳的一角,邊喝著啤酒,便在閑聊。
他們其中一個人說:這島上若能有英國的房子就好了,我老了,就定居在這裏。
另一個人說:這島上,要是有日本的女人,就更好了。我要在這裏找個日本的女人做我的二房,我這後半生,肯定會比現在還要舒服。
那想要英國房子的人說:其實還是西班牙的女郎更有味道。你找一個嚐嚐就知道了,那滋味,真是美妙極了。
那想要日本女人的人說:我倒是想,摟著個俄羅斯的大妞,看奧地利的歌劇,可能會更有味道。
他們這樣山南海北地聊著,讓在一旁的林書香聽得是心煩意亂。
林書香在這會兒是盯上了他們桌上的那些飯菜了。
他們桌上的飯菜,她沒見他們動筷子。
她想,他們若能早點離開,那足夠她填飽肚子了。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這倆人終於離座而去。
她不禁有些興奮。
她站起身,湊向了那個桌子。
她拿起那桌上的一雙筷子。
她正要坐下來去吃,那給她遞菜譜的服務員過來了。
那服務員說:我們要收台。
她說:能不能先不收?
對方說:你不嫌髒嗎?
她一時間好尷尬。
她舉著那個筷子,不知道該怎麼來應答。
那餐廳的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那男子說:怎麼?你沒飯轍了?
她扔下手裏的筷子,起身,衝出了門外。
那男子追了出來。
他衝她喊道:你想不想在這裏找份工作?
她停下了腳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