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女人身上的有些地方是女人的醜陋之處,不應該遭受男人的注目。她目前的那些地方,她必須得尋求遮掩。
她讓自己又匿身於那屋內的一角,並用一些蒲葉遮蓋住了自己的不該裸露的地方。
她開始迅速地思考,如果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應該向這個男人說些什麼。
她在這個時候,腦子裏還是有點亂。
她想,這個男人肯定是衝這個茅草屋而來,衝她而來。
她幻想他就是來解救她的。
她幻想他聽到了邱二對他介紹了她的情況,而他說服了邱二,要為她打開那條鎖鏈,然後,放她離開這個小島,離開邱二。
她甚至幻想他能直接讓她搭乘他的那艘遊艇,直接讓她返回那岩礁裏西島。
要是那樣,就太好了。
要是那樣,豈不是天助她也?
要是那樣,她會主動獻身與他,以表示對他的感謝。
她覺得,要是那樣,就她目前的狀況,除此,她也沒有更好的更能到位的方式來表達對他的感激。
要是那樣,她會向他承諾:將來,不管是什麼時候,你隻要到中國來到北京來,我都會把你當成最尊貴的客人。我會陪伴你,讓你高興,讓你處處都能得到滿意。是的,是處處。
但一切,她又擔心隻是她的一廂情願。
她又擔心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衝她而來,而是來尋找或拿取另外的什麼東西。
如果這個男人並不是以這間茅草屋為其止步之處,那她也就是白激動一場了,那她就是空歡喜了。
如此想來,她又感到自己好是可憐。自己現在的命運,隻能是寄希望於他人。如果沒有他人能夠向她伸出援手,那她也隻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她的腦子裏,在這個時候也著實是無法能有一條清晰的思路。
她真的是怎麼也想不出能夠自救的辦法。
那瘦子的腳步聲終於一聲比一聲臨近地傳到了她的耳畔。
她的心不由得緊縮了起來。她怕那聲音突然轉向,或突然消失。
那瘦子終於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她看到這個男人把一雙溫和的目光向她投來。
她看到這個男人的形象比她想象的要好。
她剛才遠遠地看到了他,但沒能看清他的眉眼。
剛才,遠遠地,她隻是看到了他的大體的輪廓。
現在,她可以把她看個清楚了。
她曾想象,他的相貌一定是醜陋不堪,因為剛才她聽到了他對女人的那一篇宏論。
她覺得他討厭女人,一定也深受女人的討厭。而女人討厭的男人,從外觀形象上肯定是沒法擺到明麵上來。
而且,她剛才走出這茅草屋站在那裏時,也看到了他下山時的背景,看到了他身上的衣裳鬆鬆曠曠。那給她的感覺更是,這個男人恐怕是隻剩下了一副骨架了,會瘦得嚇人。
但麵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給她什麼不好的感覺。
麵前的這個男人,瘦是瘦,但還沒到慘不忍睹的地步。
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的麵前之後,既沒有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勢,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淫邪之意。
他給她的感覺,還就是,隨和中透著關切。
她的內心裏不禁有些興奮。
她覺得跟這樣的男人,有希望通過語言的交流,得到相互的溝通;有希望說動他,讓他為自己打開自己腳腕子上的這條鎖鏈,讓她得以出逃。
因為從他的目光中,她還看出了他對她的欣賞。
那讓她能夠感覺到,他對她這個女人還有那方麵的興趣。他並非像他所說的那樣,討厭所有的女人。
這一點,對於她來講,很重要。這一點,無疑於無形中給了她化他為己所用的可能。
但她又極力掩飾著自己的興奮之情。她好像還不想讓他立刻看出她對他的渴望。
她見他向她走近,有意向後縮了一下身子。
他用兩隻眼睛盯著她,好像要用目光把她穿透一般。
他如此地與她對視了片刻,見她的眼神沒有做出絲毫的遊移,他慢慢地蹲下身來,在她的近前蹲下身來,並伸出一隻手,掀掉了她身上遮蓋著的蒲葉,並將之扔到一旁。
這就使她的整個身體,又全都暴露了出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