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人到了這個時候,可謂已是劍拔弩張。
他們爭奪的關鍵點,就是林書香的歸屬問題。
他們都想把林書香這個女人歸為己有。
到了這個時候,林書香也基本聽明白了這兩個人在她的身上所做出的事的大體輪廓。
那就是,這個瘦子用兩箱洋酒換來了邱二將她的轉讓。
邱二等於是在她上瘦子的這條船之前,就把她全權轉讓給了瘦子。
在這轉讓的過程當中,邱二也顯然向瘦子承諾過,成交一旦成立,他就無權再幹涉瘦子對林書香的任何處置。
而瘦子接手林書香,是有他的個人打算的。他根本就沒有打算真的帶林書香去到那岩礁裏西島。
至於他要拿林書香到底做什麼用,這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了。他顯然也沒有明確地向邱二做過表述。
所以,也才引出邱二所說的那番話。
現在的邱二等於是在心態失衡中,對他瘦子帶走林書香的目的也產生了懷疑。
不用讓人懷疑的是,這倆人分明是在完全背著她林書香的情況下,將她進行了物物交換。
而那他瘦子對她林書香的那番承諾,無非是為了騙取她的信任,騙她能順從他的意願上他的船。
而邱二如此追來,也並非是真的怕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而是由於覺得隻收了瘦子的兩箱酒,便把一個已經完全被自己控製的女人轉讓出去,有點不劃算了。
他等於是在這場交易中,感到自己是吃了虧的一方。
他要單方麵中止這場交易。
他要把已經出手的她,重新奪回到自己的手中。
瘦子提出的你邱二要想把她重新要回去,那就得重新談談條件,意思則是,這不是退回兩箱酒就可以推翻已生效的交易的事,你要重新從我這兒索回這個女人,那你就得先滿足我的要求。
而且,當邱二把那兩箱酒搬到他跟前時,他發現其中的一箱缺了兩瓶,他就更不能認可邱二的想法了。
他當即,便追加了一句。
他說:再者說,你退回的酒,也不是原樣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拿不是原樣的東西退回我,想讓我把你原樣的人退回去,這絕對是不可能了。
那原是整箱的酒,怎麼會缺了兩瓶呢?
那缺的兩瓶,是他邱二從中拿出去,去受用了。
其中一瓶,他跟林書香一起喝了個一幹二淨。
另外一瓶,則是林書香跟瘦子走了之後,他獨自又開蓋兒飲了好幾口。
他是想借那酒壓一壓林書香這一走,給他造成的失落。
但適得其反。
那酒,反倒引發起他的一股惱火。
他並沒有把那瓶酒整個喝完。
他是猛喝了幾口之後,再一回味,發現那酒並沒有什麼能讓他多麼舒服的地方。
喝慣了二鍋頭的人喝那種酒,大都會總覺得欠點什麼。
他當時就是感到了它不是那麼稱心如意。
他當時便在一怒之下,把那瓶酒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摔出了一地碎片。
然後,他又想起了瘦子為了能帶走林書香,跟他說出的所有話。
他突然暴跳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是被這個家夥忽悠了。他奔跑下山,便駕船趕來。
也就是說,他是借著那股酒勁兒追過來的。
他是越想越覺得不劃算而追過來的。
而麵對他邱二的如此到來,瘦子又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呢?
瘦子沒有急於說出來。
瘦了好像在這一時間,也還沒想出他應該向這位邱二再索要些什麼,以做為對他的補償。
他隻是先向這邱二點明了他這兩箱酒在數量上的不足。
現在的局麵是,如果邱二真的是就這樣死活纏上他了,逼著他必須把這個女人原樣退回,那他肯定是要以這點為由頭,好好地宰上邱二一刀。
他是個商人。商人做起生意來,大都是不會講情麵的,隻會盯住利益和所得。
這也就決定了他絕不會因為邱二退還了他的酒,就能認頭罷手。
這也就使得這倆人的追求點交合在一起,形成了矛盾的激化。
當時的場景是,邱二麵對瘦子的如此發話,有些張口結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