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就是去找個地兒趕快做一番濃妝豔抹,也無法再喚回那些男人的垂青與鍾愛。
再者,她本身就早已失去了與哪些妙齡少女的競爭優勢。
她征服那些四五十歲的中老年男人,還不顯落伍。但在年輕英武的俊男麵前,她實質上已經過景。
她必須得承認這種現實,也必須得接受這種現實。
她如今已經不再年輕。
她和那些花開正豔的少女在一起,已經屬於人老色衰之列。
她在這個群芳爭豔的場合中無人問津,實屬正常。
她感到了一種悲哀。
那些女人在被那些軍人擁摟間發出的嗲聲浪語更讓她深受刺激。
那些女人在隨那些軍人走出那大門時的嬌姿忸態同樣讓她感到惡心。
她甚至還恨恨地開始想象,想象出她們在和那些軍人一起進入到那客房之後必會賣弄出的風情。
她覺得她們都是一群不知羞恥的爛貨,是公共廁所裏的便池茅坑。
她甚至還似乎在隱約中聽到了她們像母貓一樣發出叫春之聲。
她覺得那好下賤,好丟女人的臉。
她在這個時候真的有了一種老女人的仇美心態,真的有了一種難以容忍那些少女花開吐豔的心態。
在那過程中,讓她更感到難以接受的,是強子對她也不屑一顧。
她看到強子在這宴會現場始終不離那個指揮官左右。他們在一起推杯換盞,有說有笑,而根本就不再拿正眼瞭她一下。
她還看到他向那指揮官介紹一個又一個主動走近他們向他們敬酒的女人;他還向那些女人點頭微笑,並向她們舉杯,和她們欣然同飲。
那場麵讓她妒火中燒。
後來,他更是對她沒做任何表示,便和那個指揮官一起走出了這個大廳,不知去向了哪裏,那讓她更感到了他對她的漠視。
她等於完全被他甩棄在了那個角落。
她在這個場合中,除了他強子,還沒有一個熟識的人,還沒有一個可以跟她聊天解悶消磨時辰的人。
他的離去,使她更沒有了任何盼頭。
她突然覺出她在這個場合中的多餘。
她更覺出他強子好像是在有意地讓她看出他在冷落他。
這讓她有些不解了。
按常理,她失蹤多日,他起碼應向她詢問一下她這些日子都去了哪裏,又是怎麼過來的?
她畢竟是他的舊日情人。而且,她來到這島上之後,她還為他做了他希望她做的一些工作。
按常理,他如果真的對她心生厭倦,不想再與她做任何交流,那麼,他就沒有必要還讓她來參加這個晚宴,還讓她晃動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是在有意折磨她嗎?
她是做錯了什麼事,他就應該給她以這種冷暴力式的懲罰嗎?
她搞不清楚。
她開始對他心懷理解而變得不可理解了。
她頹然地離開了那個宴會廳,
那個宴會廳位於一家飯店的二樓。
她走出那宴會廳門口時,有一排美女向她行躬身禮,並齊聲說:歡迎再來!
那一刻,她真感到有一種惡氣衝湧至頭頂。她有心發作。她有心喊出:我不會再來了!
她頭不回地離開了那家飯店。
到了街頭,她一時間又不知何去何從。
她在那路邊佇立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時候已經是夜裏8點多鍾了。
這時候,她近前的街頭已鮮有行人,隻是不時有車輛從麵前經過。
對麵隔過那條馬路,便是一片棕櫚樹。
棕櫚樹的後麵,是一座布滿石頭的禿山。那山上的石頭更像是一副副冰冷的麵孔。
她感到這個世界都在開始擠壓她。
不過,在這個時候,她所處之地左手的一側,遠遠望去,倒是有一片區域正閃爍著一片燈火的輝煌。那讓人能感到一種熱情。
那裏,隱隱地還可見人流的熙攘。
她知道那是這島上的夜場聚集之處。
她更知道那裏的人們在追尋著什麼享受著什麼。
那裏的許多角落,在這個時候,雲集著美女倩男。
那裏,有比這宴會廳的剛才更熱鬧的場景。
那裏,在這個時候,會有更迷人的燈紅酒綠交織著更讓人浮想聯翩的男女歡情。
那裏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女人的天堂。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