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愛雲和他蘇文興是不在一個層次之上的。
許愛雲對她林書香的占有欲,並沒有因為她曾向他明確過她的人生準則而削減。
在他的意識當中,女人就應該從屬於某一個男人,而不能在社交方麵享有過多的自由。
他覺得,女人一旦在社交方麵享有過多的自由,那麼,男人就無法駕馭這個女人了。
因而,在丁總過世之後,他開始對她念念不忘。他要重新對她展開攻勢,要把她迎娶到手。
他這次萬裏迢迢地追過來,就是想利用這種相聚,強化一下二人之間的關係。
他知道她這陣子外出是去找那個強子算賬去了。現在她落腳到新加坡,在他看來,肯定是要在這裏中轉一下。
他怕有什麼男人在這個地方對她做出一種超常的接待。
所以,他要來個拋頭露麵,迅速切斷她與別的男人來往的機會,使她不能再生米做成熟飯,使她不能再讓他對她著不上邊兒。
他在北京臨上飛機時,給她打來了電話,通知了她他到樟宜機場的時間。
他下飛機後,看到林書香提前等在了接站口,他的心算是踏實了下來。
他沒有跟林書香到她和蘇文興住的地兒。
他是一出機場,便拉著林書香找了個飯店,開房,住了下來。
在這期間,林書香也沒有告訴他,她和蘇文興業已建立起來的關係,而隻是說,她現在正寄居在一個女友的家中。
當時,在林書香的眼裏,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記得他們在北京見最後一麵的時候,他的情緒十分的低落,臉色是青灰色的,頭發是亂蓬蓬的。
但在這個時候,他卻是一臉的笑容可掬。
他上身穿著印有大藍花的短袖衫,下身著一條似透非透的真絲褲,腳上蹬的是大搭扣棕色皮鞋,從上到下,幹幹淨淨又利利索索,頗給人一種春光再現的感覺。
她為他的這種變化而高興。
他們雖然沒有走入過婚姻的殿堂,但他們畢竟一直保持著那種非同一般的關係。
一時間,她好像還真有點猶豫於她應該如何接待這位老朋友。
她忽然覺得,如果把他直接帶回蘇文興的家裏,著實會有許多不便之處。
那她把他安排到什麼地方去住呢?
她為他開房?
她如果為他開房了,他要要求她留下來陪住,她又該怎麼辦?
她不再回到蘇文興的身邊了嗎?
那蘇文興又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