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林書香,他背著這個女人,至今,跟別的女人建立過那種關係的,得用兩位數計算了。
但又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找回他跟那個女孩兒在一起的感覺。
這就使得他更感失落。
他真的是一直都不甘心就這麼跟現在的這個胖女人過一輩子。
這也可謂叫做不死心。
他一直都幻想著有一天,他還能跟這個女孩兒重逢。
半年前,他從她的一個同行那裏打聽到,她來了北京。
當時,他一下子又興奮了起來。
當時,他的身邊盡管已經有了這個胖女人。
但他顧不了這許多了。
當時,他想,他如果能在北京找到她,他就是跟這個胖女人離不了婚,也要與她另外成個家。他要為她買套房,讓她成為他永遠不再分離的愛人。
於是,他追了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變得很有錢了。
當時,他因發現賬麵上有問題,跟合夥人翻了臉。
當時,他殺了那個合夥人,把對方的所有錢財都收入到了自己的囊中。
那使得他的腰包更鼓了許多。
當然,他殺人的這個過程,他沒有跟林書香去講。
他隻是告訴林書香,他是帶上了他的所有家當來的北京。
當時,他下定了決心,這輩子找不到她,也不會再回赤峰了。
但是,他同樣落空了。
北京太大了。他和她又沒有任何可以恢複聯係的方式,他無從得知她落腳於何處。
他到處亂撞了幾個月之後,仍是一無所得。
後來,還是由於他再次泡進了按摩房,得到了啟示,他開始把所帶來的資金,投入了按摩這行,自己當開了老板。
當時,接待他的一個女人告訴他,在北京搞按摩的,已經形成了一個圈子,你隻要能進入到這個圈子,就有可能找到你想找到的人。
於是,他開始收購那些經營不下去的按摩房,把它們重新裝修改造,然後重新掛牌營業。
他想以此在圈子裏做出名氣,吸引她的臨至。
隻是,他連著開了五六家了,她始終沒有露麵。
這又讓他很失望。
他常常為此而夜裏失眠。
他也由此而更加放縱自己。
他想通過這種放縱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使自己少些思念的痛苦。
但他越是這樣,越無法將她忘懷。
因為身邊的這些女人,真的是無一個能將她替代。
多少個夜晚,他都幻想著她這隻蝴蝶,突然棲落在他的麵前。
他為她還寫過一首詩。
那詩的內容是——
不是在夢中。是在無法自我左右中
我發現了你
那一刻,你正立足於一枝花的蕊心
我欣賞你赤裸的姿色
欣賞你的靜你的動
欣賞你張開的嬌美你閉合的羞怯
你曾經有過的棲落,在那一刻,對於我已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已感受到那枝花所挺立起的你的快樂
你的快樂
是一瓣瓣地開放出我所期待的節日
我所期待的節日的開放
使我不再感到枉來了一生
現在,那從遙遠而至的山
已跪倒在我的近前
它們也在請求我永遠都不要忘記你的存在
隻是那山的上方
有個白色的洞穴在這一刻
正乜斜著一隻眼睛
隻是那山的腳下,那些托舉出這秋天的樹木
在一片繁茂之中
並不能驅逐已經趴伏在不遠處的寒冷
隻是我不能因為有所舍棄
就能換來你所需要的無擾且持久的安寧
蝴蝶!我是穿越荊叢穿越荒寂臨至於此地的
你是否又能感受到我的內心
正斷裂著屬於我的驚喜
隨著你翅翼的開合
那些斷裂出的碎片在滑落啊
滑落至我靈魂的深處
正積聚成沒有邊際的無奈的沉重。
蝴蝶!與你融為一體
也許隻能是一個瞬間
已經可以預知的一切
確實已經無從逃避
但對你的癡迷,我又不可抗拒
我仍希望你能接納我
讓我與你共用同一的形體
袒呈這個世界最美好的美好
與你共用同一的眼睛
看這個本當能夠容納最美好的美好的世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