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洪永輝突然又從外麵返了回來,金老板登時就從床上坐起了身。
他好像身上什麼地兒都不再疼痛了。
他隻感到渾身上下所有的血管都僨張了起來。
他攥緊了兩個拳頭。
他在心裏說:你返回來幹什麼?你返回來,還想要我的命嗎?來吧!你接著動手吧!咱們就來個你死我活吧!
他要跟這個小子拚命了。
他現在也是毫無懼色。
他殺過人,他見過血。
他當年殺他的合夥人的時候,要比麵前的這個洪永輝出手更狠。
他當時是把對方大血八塊了。
那真是一刀捅進對方的肚子之後,接著又是第二刀,第三刀。
那血濺了他一個滿臉,他也沒顫一下。
挨洪永輝和他手下的人一陣拳腳,對他來講,還真算不了什麼。
他那會兒也就是手裏沒刀。
他若是手裏有刀,絕對是,他們那幫子人甭想近到他跟前。
經過那種大事的人,不可能挨了幾拳幾腳,就會向對方認慫。
他現在隻是後悔他從那個新接手的按摩房過來時,沒有帶著什麼家夥。
他要是真的帶著把刀來,他也真的不至於讓對方占了這麼多的便宜。
他這會兒更感到懊惱的是,他的手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了。
他的手機上,存有幾十個可以充任他打手的人的手機號碼。
他在幾個小時前放走的那幫兄弟的手機號碼,也都在這個手機上存著。
但他這會兒摸遍全身,也沒發現手機的影子。
他一時還真想不起來,這手機是丟在他來的路上了,還是被打他這幫人給搜走了。
手機找不到了,他想喊他們回來,給他助陣,都無法實現。
他現在隻能自己單槍匹馬地應對麵臨的局麵了。
時間也不允許他下地去找什麼手機。
他坐起身的一瞬間,洪永輝已經站到了他的跟前。
於曉芳在這瞬息間,也從那床頭跳起身來。
她是真緊張了。
她不知道這洪永輝返回來,又會把事情鬧到什麼程度。
她隻感到這是野獸返回,惡魔返,可她又束手無策。
她真的怕赤手空拳的金老板再被他們打個不亦樂乎。
她又挺胸擋在了洪永輝的麵前。
她說:你又想幹什麼?
她在這個時候,倒是又豁出去了。
女人對男人的忠誠,有時候還真是不能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