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有必要打破他們之間目前還存有的距離。
她想在擁抱中,更真切地體驗到這個男人的威武和強壯。
但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好像並不想在這方麵去尋求進展。他很快地便帶著她又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把她帶到了街上。
那飯店門前的街市,也是相當的繁華。
那裏來往的行人如織,商鋪林立。
那裏的一個個臨街的窗口內擺的商品都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他告訴她,這趟街上的多一半商鋪,都是屬於他的。它們的大小老板每年都要向他交租子。
這些租子,對於他,又是旱澇保收的。
他說他現在就是靠這些租子生活。
他說他由此過得很滋潤,也很輕鬆。
那些商鋪有搞建材的,有搞餐飲的,有搞日用百貨的,賣場都很大。
他帶著她走進哪一家,都受到了那些店鋪的老板畢恭畢敬的迎接。
他帶著她逛街,實際上又是在享受著超乎尋常的被敬重。
她忽然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他的這種活法具有一種超然在上的灑脫。
她覺得他活得要比當初的劉廠長,當初的徐海忠,甚至丁總都要自在。
結束了這場巡視般的逛街之後,他從一個專賣店捎回了一盒檀香。
為什麼要買香回來?
他告訴她,今天是他姨媽的忌日。
他要在這位老人的遺像前,點上一炷香,寄托他的哀思。
回到他的辦公室,他還真在那老人的遺像前,當著林書香的麵,行跪拜之禮之後,點燃了一炷香。
那遺像,端放在他那辦公室內側的一個間小屋內。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
它裝在一個黑邊的鏡框裏。
那老人顯得很瘦,臉上布滿了褶皺,從年齡上看,有六十四五歲。
那香的輕煙,嫋嫋飄起之際,他給她講起了他姨媽的一個故事。
他的這個姨媽年輕的時候,經人介紹,從農村老家嫁給了北京的一個模具廠工人。
她到了北京不久,也進入了丈夫所在的這家集體企業。
他們曾有過一段很舒心的日子。
隻是,在她46歲的那一年,她下崗了。
她下崗的原因,是她所在的企業倒閉了。
她隻能重新尋找工作。
她叫朱婷。
年過40的女人,要想重新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十分的不易。
她隻能靠到處打零工維持生活。
沒有了穩定的工作,在收入上就失去了保障。她的生活,很快便陷入了艱難。
這種艱難體現在,她還得養她的男人,還得供她的獨生子上學。
他的男人是個半殘的人。
在她下崗之前,因一次意外,她的這個男人失去了一隻眼睛,並身患嚴重的糖尿病,而無法再去掙錢養家。
她的兒子正在上大二,除了每年都需向學校交納學費、住宿費,平時的吃喝零用,沒有七八百塊錢,也是盯不住的。
很快,她的積蓄便被用之一空。
但她還得強撐著,自己再苦再難,她也不能讓她的兒子中途輟學。
兒子,是她的希望所在。
在這種情況下,有個好心的女人給她介紹了一個可以穩定掙錢的機會。
那就是,給一個少婦帶孩子。
那個少婦叫劉小倩。
他和這個劉小倩初次見麵的時候,她對對方的印象頗好。
這個劉小倩有一米七零的個頭,長得非常漂亮,穿戴的,也都是十分的考究,上檔次;並且,從氣質上看,也十分的高雅而不俗。
劉小倩在當時,把一個剛剛出生四個月的女嬰遞給了她。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