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把她放倒在地上,把她也扯了個一絲不掛。
他是就地把她放倒的,沒有去考慮那地板上全無任何鋪墊之物。
而在那一刻,她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
她心裏顯然很清楚,在這個時候,反抗,是徒勞的。
她在這個時候,也無力反抗。因為她的渾身已經癱軟如泥。
極度的恐懼,已經控製住了她的所有感應神經。
她的意識支配不動手腳了。
倒是在他說出難以割舍這四個字時,她萌發出了一絲幻想。
她幻想他能對她手下留情。
在這一刻,她非常清楚她已陷入到了什麼樣的境地,但對於生的渴望,她並沒有放棄。
她要利用他還存有的這一點念頭,拖延她尚可繼續生存的時間。
更關鍵的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期盼著邵繼民能從其所去的加油站返回來,能從外麵進入到這個院子裏,出現在她的麵前。
如果能耗到那個時候,那局麵肯定會出現改變。
因此,她順從了他。
她讓他從她身上得到了滿足。
她跟他早就存在過這種關係。
他在這個時候,要跟她進行這種行為,她並不感到意外。
她也真的在幻想,他在得到那方麵的滿足之後,能改變把她也殺掉的想法。
而在這一過程中,她的精神狀態似乎隨之出現了回緩。
恐懼,不再完全地占據她意識的主導地位。她開始想到她有必要跟他繼續保持對話。
她在他完了事之後,對他說:我們都冷靜下來,好嗎?
他說:我現在已經是很冷靜。
她說:你能不能讓我跟你一起把這事了嘍?
他說: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她說:我想了,我不會去報案的。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會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他說:你的意思,是讓我放了你?
她說:你完全可以放心地放了我。
他說: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我不會給我自己留下隱患。
他說到這裏,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
他從一旁的櫥櫃裏,拿出一個酒瓶。
他舉著那那酒瓶對她說:不過,我可以讓你不感到痛苦地死去。
他說:我就是讓蘇芬喝了這瓶子裏的東西,送她離開這個世界的。你也喝點這裏麵的東西吧。那是甜甜的,略微還有點酸。你喝了,會在一種睡眠狀態下,去追上蘇芬,跟她一起走。
他又從那個櫥櫃裏,找到了一個高腳酒杯。
那酒杯,在他拿到手上的時候,杯沿上打出了一道折光,那讓她感到有些刺眼。
他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雙手舉著這兩樣東西,用一種不失親切的聲音,對她說——
說起來,我還是很愛你的。我是因為你拒絕了我,才投入到了這個蘇芬的懷抱。
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女神。
真的。是女神。
我是為了追求你得到你,才拋妻棄子,丟掉了我原有的一切,跑到了北京。
我們也曾有過十分美好的時刻。隻是你太任性了。你一定要追求什麼人生的自由,而不願接受婚姻的束縛。這讓我最終對你失去了耐心。
你想,哪個男人會願意自己愛的女人,可以任由別的男人共用呢?
不過,在我追你追到這個國家的時候,我對你還是充滿幻想的。
那個時候,我還是希望你能放棄你抱有的那種信條。
是的,盡管你一次次地接受了我的愛,又一次次地跑到了別的男人的床上,我還是自信總會有一天,你能停止你的那種生活方式,最終專一於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