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獸人世界(1 / 2)

景雲佇立在原地,神色莫名。

病床上的女子即使瘦的脫了人形,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他半抬起手,見雲瀾皺著眉撇過頭,有幾分落寞的垂下手。

“你知道了。”用的是肯定句,除卻幾分遺憾,沒有任何的後悔。

那種姿態,仿佛若是能重來一次,他也依舊會堅定不移的走到今天這一步。

雲瀾突然覺得有一種莫大的諷刺,她料到了兩人的結局,卻料不到經過居然戲劇的猶如一盆刺眼的狗血。

她眼角上挑,嗤道:“是不是該叫聲哥哥?”

她從小勵誌於音樂,最大的夢想就是在維也納的金色大廳內舉辦個人的演奏會。但雲家卻三代經商,稱霸商壇一方,這一代卻隻有雲瀾一個獨女,眼看雲家後繼無人時,景雲出現了。

他溫潤如玉,清雋淡雅,在商業上天賦極高,殺伐果斷,眼光敏銳長久,更重要的是,他待雲瀾如珠如寶,相處兩年,就連她自己都以為對方愛自己入骨……

她垂眼,眼中諷刺漸濃。

當然,如果前提是,對方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的話……

是不是應該改為恨之入骨才更貼切些呢?

隻是啊,該有多大的恨,才會不惜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妹妹麵前,偽裝的沒有半絲不妥。

不難猜到,他想做的不過是想在兩人的婚禮上公布一切,一方麵讓雲家百年的聲譽毀於一旦,一方麵給自己正名,她是不是要慶幸一下自己在婚前就查出了絕症呢?

想到這,她淡淡一笑,聲音卻是說不出的冷冽:“慢走,不送。”

景雲臉色一白,但是看到床頭徒然加快的心電圖,不由退後了一步,他苦笑著轉身,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張了張口最終還是說出了口:“雖然我知道這話很蒼白,但是我還是想說,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

雲瀾咬牙,字像是從牙齒裏擠出來:“滾!”

4月4日,清晨。

“財經大事為您細數昨日風雲,雲氏集團繼承人雲瀾於3日下午3:15分逝世,年僅24歲,雲氏發言人稱,雲氏現任董事長的長子雲景將會被確認為新一任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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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一道人影重重的彈起,重重的喘息在死寂的顯得格外的清晰,半晌,黑暗裏傳來悉悉索索的摸索聲。

繼而,隻聽“啪嗒”一聲,一點光慢慢亮起,屋內也漸漸亮堂起來。

簡單樸素的房間內,除了一張書桌和一架子滿滿的書之外,就隻剩下一張做工極為粗糙的木床,上麵鋪著被子外罩漿洗的發白,但卻異常的幹淨,此時,雲瀾正靠在床頭,胸口還在上下起伏。

又是那個夢,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直在重複著……

她垂下頭,掩住了眼中的疲憊,黑色的長發從肩頭滑落,在微光中泛著黑珍珠似的光澤。

“阿瀾,又做噩夢了?”木板隔層隔音並不是很好,雲母輕輕敲著門,語氣有幾分擔憂。

“阿媽,隻是想到天亮就要去寧城,有些睡不著了。”雲瀾扯了個比較可信的借口,雖然這幼小的身體並不是她的,但是雲母待她是真正的好,與她前世的一副貴婦做派的母親相比,天差地別。

“還真是孩子呢。”雲母放下心,歎了口氣中也不由帶起幾分擔憂,“苦了你了這幾年,好好休息,天亮了才有精力趕路。”轉過身走了幾步,似是還是不放心,回過頭又叮囑了一句:“記住馬上就睡啊。”

雲瀾應聲後,灌了杯水,又迷迷糊糊睡了進去。第二日天剛亮,雲瀾就被雲母領出了門。

乘坐公交從郊區一路到市區,雲瀾的眼睛都快貼在玻璃上了。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接近3個月,但是由於自己身體的病痛和整個城市的動亂,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門。

高樓大廈旁,車水馬龍的道路外的寬闊,或許趕上上班高峰期,來往的男人多數西裝革履嚴謹考究,女人套裙淡妝精幹時尚。乍眼看去,有一種置身於中國大都市的錯覺。

雖然在那一摞書中或多或少的了解到,這個集科幻獸人於一身的世界有多麼的瘋狂。但是親眼見到地下車站內,因為矛盾而瞬間獸化成一頭狼的男人,雲瀾堅信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世界觀轟然倒塌。

就在目瞪口呆的雲瀾快要被母親給拉上軌車時,迎麵便是一頓尖銳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