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白已經走出五步,李洛問道:
“那暴風第三章和他的死有什麼關係。”
曾白看著他的眼睛,無比篤定的說:
“我隻能告訴你,暴風第三章是殺人曲...”
突然之間,一顆子彈穿過曾白的頭顱,地上的血朝著下水道流去。
周圍的人群做鳥獸散,陳警官馬上從剛才的地方趕來,從腰帶裏拔出槍來。
李洛朝那射擊的方向望去,隻見那天橋上人形形散散,根本看不出誰開的槍。
李洛躲在柱子後麵,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發抖的手。
曾白的叛變,一部手機閃爍著,李洛本想跑過去搶那把槍,但是自己突然開始咳嗽。
一個小女孩跑到李洛的麵前,拿出一束白色的菊花來,聲音清脆:
“哥哥,剛才有個人讓我送給你。”
李洛接過花,上麵包著一張紙條,是工整的行楷,寫道
“下周一晚上十點,綠藤寺廟橋上,想知道一切答案的話,有膽就來。”
忽然,天橋上一個男人戴著鬼麵具吸引了李洛的注意,他想起了那天跳河,看見那張鬼臉,那一米九的身高,很像。
像一支飛出的利箭,李洛在車流中穿過,直接跑上地麵的天台上去,他大吼一聲:
“站住!”
那人無動於衷,腳旁邊放著一個紙箱子,旁邊放著一束束玫瑰花,閃閃發光。
那人彎腰遞給小女孩一支花,說:
“這隻送給你,它被我挑了刺。”
李洛跑過去,直接摘下他的麵具,張北!
“你怎麼會在這裏?”李洛沒想到,他為什麼在這。
“賣花兒呀,把麵具給我!”
李洛後退兩步,眼睛死死看著他,窒息感撲麵而來。
“你在這賣花,賣的是菊花嗎!”李洛問
“我正準備賣這花,現在玫瑰花越來越不好賣了,垃圾桶到處都是!”
“我再問你一遍!你不知道剛剛下麵死了人嗎!和你有關係沒有!”
張北把李洛的頭抓過來,摁到自己的胸口,低頭說:
“我隻知道茉莉,她最愛的就是玫瑰花!”
李洛衝他一笑,然後走向那沒有路燈的街頭。
一隻手抓住他的肩膀,說道:
“小夥子,陳警官請你坐免費的車!”
李洛看著旁邊閃爍著的警車,陳警官遞給他一支煙。
警局裏,李洛被雙手銬住,在明亮的燈光下接受詢問。
陳警官問:
“你為什麼要跟蹤曾白!”
李洛晃晃自己的頭,一個勁的咳嗽,旁邊的警察給他拿了件毛衣披上才緩解,李洛又叫嚷著要抽煙,一隻嘴巴接過警察的煙,便開始講自己遇到的事情。
大約半小時左右,陳警官打斷他:
“你說你到了另一個世界,還變成了一條狗,別跟我扯淡,我隻問你一句話,曾白是的死跟你有關係嗎?”
“我覺得是這樣,警官,曾白,他的死肯定和我們以前數學老師有關係,我建議你們好好查查!”
陳警官的目光聚集在李洛的身上,他的眉頭皺起來,嘴巴烏黑,像是累到沒吃飯似的,他說:
“我們發現,周圍指揮交通的警察,在那個時間段剛好都去了廁所,然後大量的人就湧出來,許多人根本就不是當地的居民,其中很多人都住在附近的酒店裏,等到昨晚才出來,這場事故,很可能是人為製造的!
但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李洛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想這幾天的遭遇,自己越是靠近黃海案,就越是危險。
當天李洛就被放出來了,李洛低著頭走在小雨中,突然衝出的三月頂著一把傘來靠近他:
“沒事吧,歡迎回家。”
李洛說:
“沒事,我隻是太累了,是你報的警吧!”
“嗯,我剛好路過。”
李洛逃出傘,戴上帽子在雨裏狂奔,在細雨中呼喊:
“這些事情,你以後不要參與進來了!”
雨下的更大了,三月在後麵喊道:
“我...”
“你什麼你,反正我的事,你以後別插手就完了!”
天黑路滑,李洛一下撞上前麵陳警官停放的警車。
倒在地上看著天空,大珠小珠滴落臉上。
三月抓起他的袖子,扶起來說:
“我剛才是想提醒你。”
綠藤寺廟,一座風雨橋跨過大河,上麵散發出金光,平常上麵都會載歌載舞,現在上麵站著一個個黑衣人,像一顆顆棋子一樣下在橋上。
李洛正看著大河濤濤,水汽彌漫在半空,拿起手機給給三月打電話:
“是我,李洛。”
“別廢話。”
“我去調查黃海案了,要是我等下十二點沒有給你打電話的話呢,你就報警吧,我其實想對你的說我一直很....”
“很什麼?”
這聲音很近,三月從後麵走出來,拍了一下李洛的肩膀說:
“到底很什麼,你不會喜歡我吧!”
李洛呆若木狗,眼睜睜看著三月走到自己麵前,深吸了一口氣,說:
“很怕你啊。”
“你跟過來幹什麼,很危險的,上次你忘記了嗎?”
三月在自己的馬尾撩到後麵,穿一身紫色運動服,說:
“上次沒我,你早當場嗝屁了。”
“唉,好吧,我們要是出事了,也沒人幫我們了。”
三月湊到他耳邊說:
“我已經想過了,沒事的,我們先去吧!”
李洛猶豫再三,就是不肯,覺得三月在開自己玩笑,想推開三月撤退,當時李洛突然咳嗽,一道強壯的白光從橋上射出,直讓李洛和三月擋住雙眼。
那橋上傳來聲音:
“上來吧,不然茶就要涼了!”
小碎石聲,黑色和紫色的背影漸遠,紅色的柱子,灰色的石階,彌漫的霧,一副眼鏡,一頭長發,一道茶具,那一米九的男人端坐在橋中間,四周黑衣林立。
“歡迎,我的朋友。”
聲音洪亮,像是能震起陣陣波濤,李洛一見此人,正是唐小婉的男友。
“沒想到,是你,你為什麼要殺害黃海!”
李洛大聲質問道。
那人微笑,把一杯茶送入到自己的口中,銀灰色的頭發,他的眼睛像是一隻公狐狸的眼睛,在大河的霧氣中像是雪地裏等待獵物的白狼。
“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不愧是黃海最得意的學生!“
那李洛把三月護在身後,一隻手指著他說:
“別廢話,我隻想知道他怎麼死的!”
那人站起身來,慢慢走近,李洛是一步一退,眾人的腳步聲咚咚作響,他說:
“很簡單,我隻要你玩三個遊戲,三局兩勝,贏了我,我就告訴你!”
“要是輸了,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李洛說:
“我憑什麼跟你玩!”
那人把手放在半空中,李洛身後,大橋後麵,草叢裏響起許多汽車發動聲音,裏麵射出道道車燈。
“就憑你沒得選!”
李洛回頭看到三月,她堅定眨眼。
“我叫孫斌,知道為什麼叫斌嗎!就是文和武,文武雙全。我倒要看看黃海有多大的本事!”
“咱們先來個溫柔點的,李洛?”
李洛點頭,說:
“好,那就先來武的!”
孫斌將茶具一把摔在地上,“好,有骨氣!”
一個黑衣人將兩人的手機收了上去!
孫斌說:
“它會泄露太多的秘密。”
孫斌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黑色手槍,放在地上,一腳踢給李洛。
然後走到李洛附近,李洛拿起槍對著孫斌,小心謹慎,孫斌大笑到:
“朋友,你得先打開保險!”
黑衣人們搬來了許多人形立牌機,在李洛和孫斌的前方,開始出現開回移動的人形靶子牌。
孫斌遞給三月一杯茶說:
“小姐,請退後兩步等我們!”
“一分鍾內,誰打倒的牌子最多,誰就算贏。”
孫斌當當當三槍,幹倒前麵的三塊牌子,但是李洛一時還弄不明白。
後麵的三月抓住李洛顫抖的左手,他感覺到她的手是濕潤的,應該是剛剛撫摸了橋扶手上的水珠,於自己手心的汗一融合,剛好達到一個溫暖的狀態。
孫斌停下來,斜著眼睛看李洛,和他換了一把槍,李洛把槍指向水麵,開了一槍,子彈像是黑夜的眼睛,潛入水下,由於消音器的作用,子彈在風中嘶嘶低語。
孫斌拍了一下李洛的肩膀說:
“沒事,反正你都輸定了!”
突然,李洛把左手架在自己的胸前,當當當,開始連續射擊,第二排的李6塊牌應聲倒下。
孫斌看到了河下遊的魚翻白。
“你先等下!”孫斌急忙從口袋拿出槍,也開始射擊,李洛不顧他,一套換彈夾的動作行雲流水,孫斌射擊的樣子像是看找不同,動作跟不上眼睛,腦袋向這下一塊,手還在上一塊立牌的方向。
但是隨著大霧的濃度,立牌越來越遠,兩人都有點憑感覺射擊,最後一塊立牌在橋端,靠近寺廟大門,李洛已經停止了射擊,可孫斌怎麼也射不中,都打在了寺廟門前的香爐旁邊。
李洛看著大河方向,一槍盲射給最後一塊立牌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