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蓋過了整個天空。
天上還有零星幾點的光。
林一舟咬著狗尾巴草,躺在一間破爛的寺廟的稻管上,曲著腿,悠閑的賞著月。
月光皎潔,散發出柔和的光。
林一舟打了個哈欠,有些許不耐煩,“出來唄。”
五個人臉上蒙著黑布,手裏都拿著大砍刀,氣勢十足的走了出來。
林一舟嗤笑了聲,慢悠悠的站起身來,搗鼓搗鼓了衣服上粘的草。
“你們這…太小看我了吧。”
隨即眼神變得狠戾,一個移步將三個人給解決了,還有兩個被他貓逗老鼠般的玩法給玩死了。
用藥,特別是激情藥。
那才爽快。
廟裏傳來兩人咆哮的聲音。
他…他竟然給他們下那種藥!
林一舟慢悠悠的從廟裏出來,周圍安靜的不行,隱隱約約風吹過草的聲音也聽的清楚。
往西南方向走了一陣,一句突兀的女聲就猝不及防的傳進了他耳朵。
“枝雨,我告訴你,你就是伍枝國送來的玩物,別說抽一鞭,我就算抽你十鞭,誰敢說什麼。”
尖銳死了。
林一舟掏了掏耳朵,將隨手從路邊摘的果子拋進嘴裏,不緊不慢的向那邊過去。
他最喜歡看熱鬧了。
啪啪啪。
鞭子抽在肉上的聲音。
有倒刺啊,夠狠。
林一舟挑挑眉,他聽著都疼。
柳衣手執皮鞭,趾高氣揚的看著枝雨。
皮鞭堅韌靈活,還帶著倒刺。
嘖,真不錯,他也老喜歡這麼打人了。
林一舟在草叢裏細細端詳著這場好戲,沒準備出去打擾。
被打的那女的歪著頭,看不清容貌。
可腰是真的細呀。
柳衣要氣死了,無論怎麼抽她,這人就是悶著不求饒,不說話。
明明都那麼狼狽了,她有什麼可得意的。
柳衣揮手,用力一抽。
林一舟聽見那女子從喉嚨間溢出了悶哼。
心裏不知道怎麼緊了緊。
這聲音真嬌。
柳衣眯了眯眼,像是滿意了,手下的人連忙接過她扔過來的皮鞭,隨即惶恐的低著頭,不敢再看了。
柳衣發了狠捏著那人的下巴,緊緊的禁錮著。
就是這張臉,如玉哥哥就是喜歡這張臉!
借著勢,林一舟瞧清楚了那張臉。
美的驚心動魄。
臉上帶著一兩條細小鞭傷,從傷口處溢出鮮豔的紅血,襯得那張白皙的臉更有種妖孽的美。
林一舟的心砰砰砰好像要跳出胸膛。
媽的,他一見傾心了。
她好美!
他好喜歡。
柳衣拿起小刀,準備將她的臉劃花。
頂多也就是挨頓父皇的教訓。
柳衣咬牙,小刀距離枝雨的臉還有一兩厘米的時候被一顆小碎石給彈飛了。
柳衣受到彈力,手往後揚了揚,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向後跌去。
林一舟撇撇嘴,將拉著枝雨的侍衛一個劈叉給打倒在地。
林一舟攬住枝雨的腰。
心想,果然盈盈不及一握。
枝雨抬抬眼,撞進了林一舟的視線裏。
林一舟咽了咽口水,難得的溫柔,“還行麼?”
枝雨睫毛輕顫,沒說話。
明眸皓齒,唇紅齒白,風流倜儻,神情堅毅,殺氣凜凜。
林一舟就是這麼一個人。
他不喜歡的人和事怎麼樣都行,可他喜歡的一旦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他就不管不顧,就是要殺人。
此時看柳衣的眼裏盡是狠戾。
柳衣爬起來,衣服上濺了泥點子。
看著麵前的少年,心忍不住動了一下。
鮮衣怒馬少兒郎。
她虛虛的靠了下侍衛,佯裝嬌弱,神情委屈,“公子,幹嘛呀?”
嗔怪的很。
侍衛們全圍在柳衣那一團,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柳衣這麼做作的聲音,都忍不住頻頻側目。
不是,咱就說有必要嘛。
你他媽剛剛都被人家看到你抽人鞭子了!
林一舟看枝雨在自己懷裏暗暗較勁要出去正開心著呢,被這一聲音打的煙消雲散,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反胃道,“惡心誰呢?”
林一舟想著美人都受傷了,怎麼著也得報複回去。
就看枝雨手抓了抓他的衣擺,搖了搖頭。
濕漉漉的眼神。
非常大氣的揮揮手,“都走吧。”
柳衣不甘心,“她就是個被男人玩的玩意兒,你看中她什麼了?”
“不就是一張臉麼。”
“你們男人怎麼都這麼膚淺。”
林一舟緊了緊眉頭,一掌把柳衣劈出去好遠。
“我說,你說話怎麼盡惡心人呢。”
“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