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散散的聲音透露著他的不耐煩。
柳衣不再靠著靈霍,直起身來,聲音尖銳,“敬酒不吃吃罰酒,都給我上,生死不論。”
靈霍護著柳衣退出打鬥的空間,避免傷到柳衣。
林一舟的好心情徹底沒了,對著枝雨叮囑,“等我會。”
下一刻,直接抓住一個侍衛的後衣頸,重重的向後一摔。
幾人已包圍住他,躍躍欲試,他施展輕功,右腿一掄,幾人便被摔掃在地上。
看著躺在地上叫苦連連的侍衛,都是聽命,林一舟也沒想再為難他們。
他冷冷的了眼被靈霍護住的柳衣,“還打麼。”
柳衣不服氣,還想繼續,被靈霍拉住,他望了眼枝雨,“公主。”他搖頭示意柳衣不要再乘勝追擊。
林一舟看這模樣,撩了下額間的碎發,半帶著枝雨走了。
柳衣氣發狠了,讓手下的人用皮鞭噗嗤噗嗤的抽著一個小夥。
直至氣息微亂,才停住手,那小夥趴在地上,隻餘出氣沒有進氣了。
柳衣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人清理。
“傳本公主話,枝雨被山匪擄走了,保護枝雨的護衛誓死不屈被山匪折磨至死,枝雨下落不明。”
“靈霍。”柳衣對一旁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侍衛們麵麵相覷,知道自己活不了,可都不敢反抗,他們的家人都在柳衣手上。
***
枝雨被林一舟半攬著,她推了推,沒推動半毫。
隻得虛弱的伸出手指往有樹的地方指了指,示意扶她去那。
林一舟頓住腳步,誒,不走了,就讓枝雨這麼靠他身上。
“靠樹上哪有我身上舒服啊,你說是吧。”
這個紈絝子弟。
不可理喻。
枝雨本就是強撐著,此時放下心神全身痛的發抖,意識消散之前,隻聽到這個紈絝最後一句話。
吊兒郎當的。
“其實,你叫句哥哥也行。”
枝雨悠悠轉醒,身上的鞭痕得到了好的照顧,清清涼涼,沒有那麼火辣辣疼了,應該是塗了藥膏。
她艱難的坐起來,環顧四周,屋內好像很久沒住人了,地麵有許多灰塵,就連天花板上都有一團團的蜘蛛網。
床榻明顯是剛換新的,床頭的小桌子被人擦拭的幹幹淨淨。
房門被人叩響,微微開了條縫,是林一舟,“總算是醒了,感覺怎麼樣?”
枝雨不說話,心裏有些不爽。
等到林一舟走過來,枝雨這才發現,他手裏還端了一盆清水。
他把水盆放在一旁,垂著眼眸看著被自己救下的美人。
雖然剛剛已經偷偷看過很久了。
但是每一次看她,他的心都忍不住跳,真是要死了。
被極具侵略的目光看著,枝雨眼睫毛顫了顫,艱難的從鼻腔裏吐出一個音調,“嗯。”
我去,她眼睫毛好長呀。
真想碰一碰。
“原來你會說話呀,我還以為你是啞巴美人呢。”
林一舟坦蕩的把一旁的椅子一勾,像沒骨頭似的坐著,懶懶道:“怎麼謝我誒?”
枝雨揚起下巴,美眸看著林一舟,唇微張,“謝?”
林一舟愣了幾秒,直勾勾盯著枝雨的臉。
那妖孽美又出來了。
她長相清清冷冷,可有時候她一眼抬眸,總感覺魅,有很強的反差。
枝雨斂了神色,眼裏的眸子昏昏暗暗,叫人瞧不懂。
枝雨覺得無趣,冷聲罵道:
“紈絝子弟。”
“自以為是。”
“要看多久,還不滾出來。”
聲音仍然虛弱微小,可房屋上的人影不敢怠慢。
一個快影就推開房門來到了屋內。
“解決掉。”枝雨心情不好,不怎麼想開口說話。
“是,公主。”
一個身穿常服的人很快就對林一舟出手,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
“我救的還是一個公主?”
林一舟甚至還有閑心說話,明明看起來是他略在下風。
“要不然公主賞我一個駙馬當當?”
話音剛落,打鬥的聲音也沒有了。
一招致勝,林一舟直接讓那人立在原地,話說不出,也動不了。
是另一種穴位。
沒看清。
枝雨微微懊惱,咬緊了下唇。
林一舟捏住枝雨的下巴,大拇指狠狠的碾過那有些蒼白的唇。
“咬什麼唇,來我咬咬?”
作勢唇真的要往枝雨唇上覆。
枝雨皺了下眉,腦袋不顧他的禁錮往另一邊偏。
隻給林一舟留下一側白皙的臉龐。
林一舟有點窒息,這麼近,他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剛剛是沒打算親的,現在是真想親她。
林一舟有些狼狽的放開她,嗤笑聲,“這膽子還學要把人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