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鄉
酷日當空,此刻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粗布衣的青年揮舞著鋤頭,有氣無力地耕著田,伴隨著嘴裏罵罵咧咧吐出的芬芳,像一頭即將累死的老牛。
他回想起前段時間看到的一個大官,那位大官不知是何身份。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所有看到的人不管什麼身份,全都滿臉諂媚地行禮,躬身跟隨其後,最可氣的是聽說這個大官就連小妾都無數個,而自己一個妻都沒有,都沒有!
要是哪天也能像他一樣多好,出門時萬眾簇擁,仿若不可一世。誰要像現在這個眼神瞅他一眼,他必要橫眉冷對低喝一聲:
嗯?爾等什麼身份?也敢與本王對視?!!
此人正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陳勝,字涉。家境貧寒的他為了混口飯吃此時正在一位富紳家裏做農活。每每累到夠嗆的時候他就浮想聯翩,幻想以後哪天能富甲一方時作威作福,這樣可以緩解由於重活操勞帶來的疲憊感。
正在浮想聯翩之際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工友們陸陸續續到來的身影,還沉浸在對未來無限的遐想當中。
此刻眾人突然看到陳勝仰頭45度看向天空,佝僂的身影突然站的挺拔,放下手中的農具放聲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嗖!
突然,一道破空聲傳來,陳勝轉眼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無限放大的鞋底,隨後是一個肥碩無比的婆娘臉龐。
“乎!乎!讓你乎,一天天不好好幹活,乎個沒完沒了,你看看你一天天活的跟個乞丐似的,吃了下頓沒上頓。偷看過幾本書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陳勝捂著火辣辣的臉龐義憤填膺地看著那個肥婆,大聲喝道:
“包租婆,汝欺人太甚,吾不過幹活之際說了一句充滿情懷的話語而已,你至於用鞋底打我臉嗎?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那肥婆聽罷一手提著陳勝的衣服領子,充滿口臭的大嘴一撇,不屑地對著陳勝說道:
“你以為我想找你啊?你要是每個月按時交租,我至於跑這麼遠來找你嗎?啊?”
哦……眾人聽罷,失望地鬆了口氣。原來是催繳房租的啊?還以為陳勝和這肥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八卦來著。
陳勝麵色一紅,支支吾吾地看著包租婆道:
“再給我幾天時間吧包租婆,我過幾天肯定想辦法交上。近日連綿大雨,我能接的活實在不多而且到手的錢財隻能勉強溫飽,我屬實是拿不出來啊”
包租婆聽罷無情地瞅了一眼陳勝。
“沒錢裝什麼大尾巴狼,今天就給我搬走,我已經找到新租戶了。”
啊?陳勝聽罷心裏防線徹底崩潰,近日迫於生計,他已經把祖傳的鐲子變賣了,但依然活的舉步維艱,房租都交不起了。
想到此,他淚眼婆娑地看著準備離開的包租婆,小聲地問道:
“且慢,包租婆,能不能再給個機會讓我小住那麼幾天?我找到管住的下家立馬搬走啊?”
嗖!
包租婆那壯碩的身軀一個箭步就衝向了陳勝,伴隨著的是一陣拳打腳踢和罵罵咧咧。
“機會?我特麼都讓你白嫖了三個月了,你還好意思跟我說給你機會!爛泥扶不上牆,這輩子你就這樣了,今天就給我搬走!給老娘滾遠點,聽到沒?”
眾人見狀趕緊上前拉架,免得鬧出人命,陳勝這小身板明顯AD被肉坦近身攻擊了,完全無招架之力啊,再打下去估計他就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