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包租婆不勸不要緊,眾人一勸打的更凶了,仿佛眾人拉架給了她定心丸一樣。
一邊打著陳勝還一邊嚷嚷道:
“讓你小子不交房租,天天空喊口號,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也是你這種小人物能喊得?”
眼看著陳勝被打的體無完膚,進氣多出氣少,正在眾人擔憂地拉架時,一群黑衣裝扮的人圍了上來,大家趕忙紛紛讓開。
包租婆打的正嗨,突然發現周遭陽光被人遮擋了,轉頭一看嚇的一哆嗦。周身被一群黑衣裝扮的人圍著了,而且每個人手上提著一把斧頭。瞬間她腦海浮現出來一個家喻戶曉的黑惡勢力:斧頭幫!
這個幫會平日裏在大澤鄉無惡不作,聽說就連上一任縣丞也遭了他們毒手。就因為縣丞和斧頭幫在青樓搶女人,斧頭幫幫主氣不過,連夜讓人做了他,據說當夜縣丞家裏叫聲淒慘,白天官兵去的時候殘肢斷手遍地都是,就連縣丞家的狗都被人砍成了八塊。
第二天就在大家等著看斧頭幫被官府剿滅時的消息時,官府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第三天
第四天
.......
一個月後斧頭幫依舊我行我素。
後來聽酒樓的說書先生閑談時才知道斧頭幫大有來頭,據說是京城的一個大人物安插在這裏的一個組織,平日裏是無惡不作的黑幫組織,隻聽上麵的指示,無視當地官府任何官員。
從那以後,斧頭幫就成了大澤鄉的禁忌,小孩子噓噓時聽到斧頭幫名號尿尿都能戛然而止,要麼斷斷續續。
為首的一個斧頭幫貌似話事人的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包租婆沒有說話,接著人群如流水般讓開,走進來一位太監打扮的人。
斧頭幫話事人忙躬身行禮,指著陳勝低聲道:
“頭,聽說這個被打的人就是陳勝”
那位太監裝扮的人低聲嗯了一聲,抬眼看了看地上的陳勝,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陳勝?”
陳勝抬起虛弱的頭,嘴角還溢著血,有氣無力地爬起來當做行禮,疑惑地回道:
“正是,小人正是陳勝,不知大人找小的有何貴幹?”
聽罷,那位太監麵色不動如山,沉聲問道:
“就是你說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臥槽,
陳勝第一時間大呼臥槽,吾命休矣。這位大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出自皇宮,想來是聽到閑言碎語來殺自己的。
到底是哪個逼走漏了風聲,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這特麼夢想還沒成真,小命要搭這裏了?
陳勝腦海裏瘋狂地運轉,想著如何能躲過這場生死大劫。突然,一道靈感乍現。
陳勝靈動的眼睛動了動,裝作怯弱的樣子恭敬地答道:
“回大人,這是吾一位至交好友吳廣有感而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雖然不懂啥子意思,但是感覺非常的有氣勢,就叨叨了兩句。”
此刻聽聞陳勝挨打的吳廣急匆匆地趕來,剛趕來看到陳勝命懸一線地躺在地上,還伴隨著地上少量的血跡,心裏陡然一緊,大聲喊了一聲“涉,廣來救你了!”的吳廣突然聽到陳勝的話後瞬間呆立在原地。
我尼瑪!這算不算來送人頭??!
勞資千裏迢迢跑來救你,你倒好,把我賣的一幹二淨?
吳廣張著大嘴巴還保留著大喊的嘴型,陳勝聽到聲音後眼神驟然一凝,麵色突變。
壞了,這特麼一死死一雙啊。不行不行,得想想辦法,不能讓吳廣搭在這裏。
說時遲那時快,陳勝靈機一動,佯裝惱怒地看著吳廣罵罵咧咧道: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二狗子,不要叫我涉,涉,聽著多不雅,人家還以為是射。叫我名字陳勝知道嗎?你來幹什麼?
我沒事,趕緊走,你娘喊你回家吃飯呢,斧頭幫的大人找我有要事相商,你別來打擾!”
眾人轉頭看著吳廣,其貌不揚的外表,外加有些憨厚的笑容,隻以為是陳勝一位關係要好的村民朋友也沒有太在意。
正當那位領頭的太監正準備再問話時,包租婆那好死不死的聲音再度響起來:
“吳廣!大人,他就是吳廣啊,還欠我3個月房租沒交呢?”
吳廣:......
此刻吳廣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死肥婆,欠你三個月房租至於要我命嗎?這特麼沒錢了我可以賺給你,但你這樣指認我那位大人還能賞你錢還是咋滴?
正想著,突然那位領頭太監從兜裏掏出一錠銀子,甩給了包租婆。慘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對著包租婆尖聲說道:
“正愁找不到人呢,就讓你這個婆娘找到了,咱家有賞!”
吳廣:......
你禮貌嗎?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兩在這一搭一唱啥意思?殺人前還要製造個恐怖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