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準備上學要用的東西差不多了,後日就要入學。
昨兒個白夫人來信了,信中說。
橋本三郎隻是一位日本富商,白家二小姐白方玉在留學時剛好結識了比她大一屆的橋本野村,雖然後來白方玉離開了日本,但兩人依舊書信往來,感情越來越好,可能不久就要結婚了,所以橋本三郎此番來傾州城也是探探白家的底。
之前晚上進書房給白侯震送茶水時,聽到他在打電話,說著工礦的事,可能最近有在留意吧。
在信的最後一行,寫著:吳小姐什麼時候打算放過我呢?如若一直咬著不放,大不了魚死網破!
知落看到最後一行,勾了勾唇,便地把信燒了。
心中了然,白侯震定與阿爸出事有關,可周德文是阿爸的頂頭上司,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可是後天就要上學了,得把事情放一放了。
知落微歎了聲氣,坐在沙發看報的傅二爺聽到了,便起身將人拉到身旁,一同坐在沙發上,手安撫著知落一邊的肩膀。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爺帶你去個地方”。
…………
知落眼見車開出了城外,路越來越偏僻,路邊雜草越來越多,空氣越來越燥熱明明已入秋,可今天難得無雲。
看著傅二爺挽著袖口到肌肉線條明顯的小臂上,遊刃有餘地叼著煙,看著路,開著他的雪佛蘭。
二爺身上穿著卡其色細條形的襯衫外套了雙襟的黑馬甲,襯得虎背狼腰,配上棕色的西裝褲,活脫脫風流倜儻帥氣樣。
知落咽了咽口水,微瞪著眼,忙慌著問道:“二爺莫非是……是見我這這傾國傾城貌,要要拿去賣了?”
“哈哈哈,知落真幽默”
傅瀾庭一邊開車一邊大笑道。
車停時,方知落已經被車顛簸得欲暈過去了。
傅瀾庭見她這要嘔吐的虛脫樣,把人抱了下車,頂著烈日,努力彎著腰,步履沉穩地抱著方知落走進了旁邊的小茶店。
店裏麵不是小二,而是穿著軍服的彪形大漢,臉上爬了皺紋,麵黑耳赤,中氣十足,瞧著不像兵,倒像是久戰沙場的將,見兩人來了,默契地倒了兩碗涼茶。
熱情招呼道:“哈,瀾庭來啦?”
“是啊,帶知落來練一練”,傅二爺看著遠處靶場,淡淡回應道。
方知落聽聞二爺直接明了的回答,便站起來,笑語嫣然道:“您好,我是方知落”。
男子也立即回應道:“久仰大名啊,閨女,在下雷霆,是瀾庭的師傅”。
“我跟你講啊,閨女,這小子可是念叨了你好久呢,呃,這這,怎麼……怎麼說呢,就是跟我提過你很多次啦,現在他才帶你來見我,小氣鬼哦”雷霆看到傅瀾庭撇過來的眼神,磕磕絆絆地說完這句話。
傅二爺緩慢起身走到師傅身邊,看似不經意摸了摸師傅那碩大的肌肉,實則已經用了九成力。
雷霆吃痛,大喊了一聲“臭小子”。
方知落剛剛的起的疑心立馬被這聲給吸引了過去。
“哈哈哈哈,走,閨女,今天我雷霆帶你去耍耍槍”
三人便從小店走向靶場,而靶場的另一邊是馬場。
知落聽著這聲聲“閨女”,心中苦澀,但還是覺得感動。
到了靶場,知落已經滿頭大汗了,慶幸今天紮了個雙麻花小辮,穿了碎花的棉麻沃裙,瞄起槍,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