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時,白禪月醒來頭痛欲裂,硬是生生逼出來幾滴眼淚。
床邊的吃食已經冷透了,連些喝的都沒有!
臉色蒼白,眼神渙散白禪月扶著樓梯下樓時。
看到了椅在棕櫚藤麵交椅的三姨太正悠閑的喝著下午茶,她側仰著頭,勾了勾塗了紫羅蘭色的小圓唇,悠閑自得道:“禪月起來了”。
便又抓了抓剛剛燙好的時髦波浪小卷發,站起身來,扭著身子,走到陽台抽煙了。
白禪月神色冷漠,挺直了背,走到餐廳剛剛喝了一口牛奶時,便瞧見白夫人風鬟霧鬢,失魂落魄的走進家門,隻是透過玻璃窗淡淡看了白禪月一眼,便上樓去了。
白禪月用力握了握被子,眼淚便大顆落了下來。心中恨恨道“她終究是錯付了,傅瀾庭不是良人呐”。
默了一會,便叫著廚子做了點吃食,隨即上樓精心打扮了一番,自己提著食盒去軍部去了。
到了軍部門口,有哨兵攔著,白禪月一開始是憤怒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攔了她?隨即還是壓了下來,點明身份,差了人去彙報。
顧明接到電話,立馬下樓親自迎接。
“白小姐今日到訪,這些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有眼不識珠,望海涵”顧明陪著笑,做足了勢。
“沒事,我也是第一次來,是想給少督軍送點吃食的”
“白小姐,嗯……少督軍正在議事,要不您把東西留在這,我送進去給少督軍?”
“軍部軍紀嚴明,我女人家是不該進去,那就麻煩顧副官了”
顧明見今日白禪月如此好講話,隻覺得奇怪,還是趕忙應和“白小姐這份心,少督軍定會明白的”。
白禪月聽了這話,倒是沒說什麼,轉身上了車,便走了。
傅旭峰正在辦公室裏發著大火。
“他奶奶的!這破鴉片煩死老子了,前些日子旗鼓聲張斬除了大部分,這會又點點出現,特麼好似那狗皮子膏藥”喝了一口茶後。
又拍桌而起,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扔向那一群手下。
怒聲道:“老子也是養了一群飯桶,一群蒼蠅腦袋!”
隨即揚了揚手,一群人像是逃命似的跑了。
顧明等到過了半個鍾頭,裏麵的主消了點氣後,低著頭,默步走到了門口,提著食盒,顫顫巍巍問道:“少督軍,白小姐給您送了些吃食”。
傅旭峰瞪了一眼顧明,顧明感覺有道劍光指向他的小腦袋,立即快步走到桌前,輕輕放下東西,後退一步後,敬了個軍禮,便快步出去了。
傅旭峰看著東西一會,還是打開了,心想著“白家的廚子手藝不錯”,便又拿著桂花糕,嚼下肚,猛地灌了銀耳羹潤潤喉。
…………
沈齊看到知落手支著煙,擰著腰,媚眼如絲,朝著他走上來時,立即低著頭上車了。
知落納了悶,怎麼沈齊都站在車邊了,卻沒有打開車門,反而是自己逃跑似的,上了駕駛室。
待走進一看時,喲,傅二爺正直勾勾的在後座盯著自己呢。
“二爺神武諾,今兒個我可是出盡了風采”。
傅二爺用寬厚的大掌,包住了知落的玉手,看著知落,認真道:
“我的知落日日都是好風采”
隨即,長臂攬知落的柳腰,知落也順勢依偎在傅二爺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