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紛紛揚揚,鋪滿了整個炎黃大地,銀裝素裹令人心生寧靜,趁著昏黃的晨曦,剛剛從地平麵一線含羞而露普照整個炎黃大地,整個中京象個剛從朦朧睡意中庸懶騰挪嫋娜身姿,撫案略施粉黛的素顏美女,雪白的雙頰透著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羞澀媚意,有些清純,妖冶而不俗媚,她睜開水靈眸子煙視媚行整個即將蘇醒的紅塵三丈世界,遺世而獨立。炎黃皓土表麵,最宏偉的金鑾宮殿——中京。
中京皇城占地七十公頃,東跨蜿蜒曲折橫貫國土南北的大渭山,西臨一年四季冰雪風寒的伏龍山,南坐龍脈太行山體大勢,北俱弱水河,三麵環山一麵瀕水,氣勢巍峨磅礴,作為大炎帝國的國都,自然而然應運而存一股子皇家氣韻,尋常人瞥一眼這高高的大紅牆,深深的青灰磚瓦,清清黃黃的建築群,立刻會感覺到撲鼻彌漫著悠悠曆史長河的滄桑壓抑,與現任大炎帝國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和承古以來崇揚以武立國的鐵律相映襯,繼而骨子裏便後知先覺的充斥著對於這坐涼邁古都的敬畏。
“以一殿拒頑擄以炎南”何等的豪邁。自立國以來,三百一十八年內,中京飽受三十次上十萬人大規模戰爭傾軋,這座立國之都傾塌過,餓殍千裏過,夷為平地過,但獨獨未被炎南太行山外那群蠻夷攻陷過。滄海桑田,經年累月後,在血海之中造就一座頑城。
那一排排高聳天際的鍾鼓樓輔以四周蕭殺的身穿黃金鎖子甲的禦林軍守衛們,矗在這片據說能夠凝聚龍氣藏風納水的蒼茫土地上,要多莊嚴有多莊嚴,要多大氣有多大氣。
據說中京皇城內的寸草寸木,一厘一毫,臥殿,建築,朝殿,花園,祭壇,都受到過傳說中長生不老的神仙們的點撥,自聚宏遠氣運。
得勝門,京內禮儀司府衙值更官員吃力爬上九層頂的角樓塔,敲響懸掛在城樓上的古樸大鍾,咣咣咣的橫木與大鍾擊鳴聲回蕩天地,久久不絕,新的一天宣告來臨。鎮北王府邸外大紅銅門被侍衛有條不紊的打開,門內上三道粗細鉛塊作成的門栓被三五個一臉彪悍鐵甲侍衛從門眼抬下,另外五人從腰間掏出鑰匙依次插入門前那口大銅鎖眼內,大宅門被徹底打開,一架正四方型的拙樸輦轎被十六個體態健碩,皮膚黝黑,不苟言笑的轎夫合力抬出,步伐跑動之間格外穩健,平步青雲。旁邊侍侯的侍衛默契的讓開一條平坦大道,隨著十六個轎夫魚慣而出,接著又從府邸內整齊小跑出一排腰插鐵劍,一身漆黑盔甲的士兵,也是十六個人,步伐跺地之聲齊刷刷的整齊,沒有雜音。
鎮北王一身王服,朝服前後各自繪繡著盤臥著的暗黃九蟒五爪行龍各一條,不怒自威。男人四五十歲,皮膚白淨,麵色柔滑,頭發披散與肩膀梳成流雲式,作為大炎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字並肩王爺,他這個隨意的打扮配合他此刻嘴角溫潤的笑容,不顯得唐突瘋癲不拘一格,卻有種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味道,從後院的臥室到前殿的會客大堂,他的每一步都走的特從容,一共九十五步,步伐不急不緩,不大不小,剛好在最後一步到了這架外表顯得樸素而造型格外誇張需要十六個健碩士兵並肩抬起的輦轎外,抬步欲入。
“老爺,你忘了披妾身給您準備了狐皮裘披風呢,帶上吧,雖說你乃武將出身,早年也率過炎軍南征北戰,打過太行山那群蠻夷,身體硬朗,我們手無縛雞的婦人家比不得也不能比,隻是這冷天氣雖然即將入春,這春老虎也不能掉以輕心馬虎了不是?你啊,還是應該多添置些厚實衣服,這個晦氣天氣還刮著大風冰雹子,朝服雖然是用南方特供的虎皮裘子做的,但是也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