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樂昭被她的話驚醒,茫然地說:“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任他們招搖?”
江籬見她情緒稍微平和,這才道:“當然不行。我辛辛苦苦把你老爹從鬼門關拉回來,他們一下把人給我幹了,你說我心裏高興嗎?這事,你等我的消息。”
說完,她轉頭看看棺材裏躺著的範誠說:“人先別急著葬,等事情了結再說。”
範樂昭止了淚道:“江先生,現在的天氣,拖不了時間啊!”
江籬走到門外,從空間裏拿出大功率移動電源,又拉出個大冰櫃,叫範樂昭出來幫忙。
範樂昭不知她從哪裏弄出來的東西,也不敢問,隻知道一定是有用的。
兩人把冰櫃拖進房間,把人重新放進去,指著移動電源說:“那根線別拔了,我盡量在三日之內解決問題。”
江籬找謝晩要了刑獄司的地址,又問了蕭宇衍一般什麼時候在,謝晩說每日下朝之後就會去,到下朝的時間不定,讓江籬去刑獄司門口等著。江籬說等是不可能等的,若在門口等著,一定會讓蕭宇衍覺得自己非他不可。
就算是非他不可,也是不能讓他覺得。
第二日,江籬到了晌午才出門,穿了兩條街才到刑獄司門口。
這是一處巨大的建築,不似其他地方,這裏以黑白主色調為主,門上沒有掛牌匾,周圍用高大的圍牆圍起來,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壓抑感,大門外,有八名拿著長槍的士兵把守。
江籬走上前,立即被守備的士兵攔住。
“刑獄司重地,閑人不得入內!”
“我找七王爺,麻煩通傳。”江籬平靜地說。
守衛渾身上下打量他,嗤笑一聲:“哪裏來的莽夫?想做夢把枕頭墊高點!別說你了,就是我們天天在這守門麵見主君的機會都少得可憐!快滾,別逼我動手!”
江籬冷笑道:“連夜楓夜北見了我都要叫聲先生,我在這裏請你通傳已是出於禮貌,我找他是有事。”
旁邊的守衛一聽到夜楓夜北的名字,小聲說:“他認識夜大人,要不要進去問一下?”
第一人說:“你才來不懂,每天來說要見這個那個的多了去了,哪裏應付得過來?這人一看就是粗鄙之人,又怎會認識裏麵的貴人?”
江籬輕輕一笑:“蕭宇衍嚴以自律,沒想到下麵養了這麼一幫人,真是可笑。”
守衛一聽大怒:“你竟敢直呼主君名諱!找死!”
說完,將長槍往前一抵,直直地向江籬刺過來。其他幾名守衛見了,也一擁而上。
千鈞一發際,幾根銀針飛出,朝著那幾人的麵門飛去,隻見幾人紛紛扔下長槍捂著額頭發出哀嚎。
此時,大門洞開,出來的正是夜楓。
“你們在做什麼?”夜楓厲色問。
守衛的幾人見到夜楓,像見了救星上前告狀,指著江籬道:“夜大人,是這個,這個莽夫鬧著要見主君,還傷了我等,您可要為我們做主!”
夜楓順著方向看過來,看到背著手手一言不發的江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