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新月山莊(2 / 2)

男子一把摟住胡靜的肩膀,用力摟了一下:“三日後老賊的壽宴就要舉行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如果你想去追他,現在就去吧。”

胡靜的臉色很堅定:“我們回去。”

龐太師的壽宴是一件振動整個京城的大事,老龐辦過很多次壽宴了,但是這一次完全不同。因為仁宗這次要親自去給龐吉祝壽,在仁宗看來,龐吉現在無官無權,門庭必然冷落。

那畢竟是自己嶽丈大人,雖然自己嶽丈很多,可龐吉算的上是仁宗比較信任的一個,也是比較能為仁宗分憂的一個。

所以不光是他自己去,還請底下的大臣們拋下對龐吉的成見,不要和這樣一個失去權勢的人計較過去。

這隻是仁宗的看法,範仲淹和歐陽修這些人卻知道,這次壽宴之上,他們如果不能擋住老龐的淩厲攻勢,那麼這一段時間的大好局麵就要付之東流了。

每一股勢力都不願意錯過這次盛會,那些牆頭草們更是想在第一時間把握住仁宗的風向,龐太師的請帖一時間成了整個汴京最搶手的商品。

這是官場上,或者說是那些大人物之間的轟動。對於廣大的小人物而言,汴京最轟動的事情就有人出兩千貫的高價懸賞一座山莊的名稱了。

關於這個消息,有人說是真的,有人說是假的。不管怎麼樣,在這些閑人看來,肯拿兩千貫出來買一個名字的人,絕對是冤大頭中的冤大頭。

兩千貫,足夠平常人家十年的開銷了。若是落入那些窮人手中,足以改變他們一生的命運。這世界上真正能視錢財如糞土的人不多,龐吉那些人可以視錢財如糞土,因為他們不缺錢,錢對他們來說就是糞土。街邊的乞丐也可以視錢財如糞土,那是因為錢財一向視他們為糞土。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兩千貫足以吸引他們的眼球。那些廣告牌子就在這些人的爭論中被不斷的傳遞著,大家都仔細的看著上麵的每一條要求,如果自己能相出一個名字的話,定然會拿去應征,被騙了也無所謂,若是真的有兩千貫從眼前溜走,那著實有些可惜。

包括一些非正當行業的人,都想來湊個熱鬧。

陳師師軟軟的靠在一個書生的懷裏,手中拿著陳世忠印發的那些傳單看著,麵部帶著一種開心的笑容:“七郎,你看看這個傳單。”

那書生三十多歲,穿著一身粗布衣服,手中拿著一個酒壺正在喝著。他的眼睛癡迷的看著陳師師的一張俏臉。美酒,美人,這對他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人生了。他對傳單卻絲毫不感興趣:“我已經看過了。”

說完就要俯下身來來親吻,陳師師的手卻一下擋住他的嘴唇:“七郎才高八鬥,為何不把這兩千拿了?”

那書生嗬嗬一笑:“想我柳永奉旨填詞,怎能為這等汙穢之地取名?”

陳師師很是好奇:“汙穢之地?難道比我這裏好汙穢麼?”

柳永搖頭,在陳師師的鼻子上捏了一下:“你這裏滿屋子隻是美人香味,又怎麼能說汙穢?”

說完拿過那傳單來:“你看看上麵說的,雖然含蓄,但是已經讓所有人都明白了那山莊是做什麼的,賭場,勾欄,飯莊!你也知道,那賭字是我生平記恨之事。再說這商家也許隻是為了宣傳一下,讓別人知道他罷了,會不會給這兩千貫很是難說。”

陳師師一個翻身:“七郎不要,不如起一名字讓奴家送去,若是真有兩千貫,就當是七郎送與我的。”

柳永一把將她抱住:“這起名之事與作詞相同,還請娘子點醒一下迷津才是。”

陳師師眉眼一飄:“七郎要如何才能受到啟發?”

柳永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還望娘子將最日那戲碼再演一遍才可!”

一番雲雨過後,兩個人再次穿好衣服,陳師師在旁邊研磨,柳永略作沉思,然後提筆寫道:“蜀錦地衣絲步障。屈曲回廊,靜夜閑尋訪。玉砌雕闌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暖熏爐溫鬥帳。玉樹瓊枝,迤邐相偎傍。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陳師師看的眉眼含春:“好詞,七郎寫的當是好詞,這詞如果放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勾欄搶著要買。”

柳永也頗為得意:“誰也不賣,隻給娘子去換那兩千貫來。”

說完在紙頭寫下四個大字“新月山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