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興宗說了,隻要她能做到這一點,父女關係就會回到從前。這個承諾對於耶律縷伶來說真的非常重要,她渴望親情,渴望像以前一樣被遼興宗寵愛著。
本來以為自己會很痛快的通過傷害陳世美來換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現在她忽然發現,自己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內心之中居然還是那樣的波濤洶湧。
走出茶樓之後,陳元的嘴角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跨上那馬車一路往新月山莊去了。
當陳元的馬上慢慢消失在街頭之後,耶律縷伶的雅座裏麵忽然閃進一個人來。
耶律縷伶對那人的出現顯然並不感覺到奇怪:“不是說你不來找我的麼?”
那人很規矩的一鞠躬:“請公主恕罪,實在是事出緊急,據屬下探得消息,就在剛才陳世美和耶律涅咕嚕兩個人在驛站中商談了將近一個時辰。”
耶律縷伶說道:“那有什麼奇怪的?他們本來不就是來談判的麼?”
那人輕聲一笑:“談判是不錯,但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談判就顯得有些不太合適了。再說,公主真的認為現在的形勢需要談麼?”
耶律縷伶皺起眉頭,她明白這話其中的意思,自己來的時候遼興宗也說過了,如果自己不能把武經總要帶回去,那些可以在野戰中把李元昊擊敗的弓弩和石炮一樣能把遼國騎兵擊敗。
當宋軍有了和遼國人野戰的能力之後,遼國就完了。
耶律縷伶想了一下:“我會抓緊的,你那裏怎麼樣?九哥有沒有懷疑你什麼?”
那人說道:“公主放心,他絕對不會懷疑我的。”
耶律縷伶點頭:“陳世美也沒有懷疑我什麼,他明天要帶我們去西郊放風箏。宋朝的府庫是在南郊吧?”
那人忙的說:“其實西郊南郊都一樣,隻要能讓他相信你,就能接近那府庫,甚至進入軍隊之中。”
耶律縷伶有些溫怒:“知道了,不用你教我做事,你注意你自己就可以了,別被龐吉把你給吃了。”
那人一低頭:“屬下有分寸的。那陳世美定是會山莊準備酒宴去了,屬下馬上就要趕去,不然會惹起他們懷疑的。”
陳元接下來的幾天做的真的像一個父親一樣,他每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可就算是再忙,下午都抽出一點空閑來帶耶律念陳去遊玩。
在這個過程中,他和耶律念陳的感情在急速的增進。孩子就是這樣,屬小狗的,經常喂喂他,帶他玩玩,他就和你好。現在耶律念陳對他的稱呼也親近了許多,由“壞人”,變成了“壞叔叔”。
陳元很想讓他喊自己一聲爹,但是耶律縷伶不開口,他也不方便去說什麼。
壞叔叔就壞叔叔吧。就算他喊自己一聲爹,自己也是一個不盡職的父親。
除了帶自己的兒子,他剩下的大半精力都放在那銀行的事情上麵。現在這個銀行肯定無法發展到日後那種地步,陳元要建設的就是一個平台。
在宋朝,許多有錢人家的銅錢都爛在家裏麵,有些人為了防止金銀和貴重的物品被人偷盜,甚至在家後麵挖地洞藏錢。這在陳元看來簡直就是一種浪費!因為那些金銀一旦埋入黃土之中,和黃土沒有什麼區別。
他希望自己建立的銀行也把那些埋起來的金銀都吸收進來,然後由他放給那些商人,讓他們的資金能在短時間內得到急速的擴充。
貸款的業務也不可能全麵的鋪開,隻能限於商會中的那些陳元可以掌握的商人們。必如吳掌櫃,船廠的生意好了之後,他必然需要大量的資金,這個時候自己可以借錢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