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那些路邊的樹梢上麵吐出嫩綠的芽來,陳元的一切計劃也都在順利的進展著,王倫被判了秋後問斬,李鐵槍和郭邈山等人也被押往滄州營去了,現在還不是救他們出來的時候,他們必須服一段時間刑期,等到所有的人都把他們給忘記了,陳元才能從大牢裏麵接他們出來。
王安石也回來了,黨項新的戰爭爆發比陳元想的還要快。王安石說,也就是陳元回來半個月的樣子,衛幕家族就可是向西壁家族動手,身為黨項大王野利遇乞為了維護他那所謂的大王權威,發兵征討衛幕氏,並且以大王名義號召各個豪族出兵相助,但是沒有人響應他。
野利遇乞派使者再度向宋朝報信,請宋朝給予他一定的支援,讓他可以維護黨項的安定。而衛幕氏也托王安石向陳元提出請求,請求陳元再給他們一批糧草。
這一次宋朝做的確是相當公正的,兩不相幫。仁宗讓狄青的部隊準備出發,五萬人隨時可以開赴黨項,李士彬的隊伍也做好了準備,會配合狄青。
黨項已經是熟透了的柿子,隻要宋朝一伸手就能把這個果實收入懷中。在狄青去黨項之前他還有一場戰鬥要打,那就是仁宗和襄陽王之間的戰爭。
襄陽王為了能夠坐上仁宗的位置也是處心積慮的。當陳元把這一切挑明之後,雖然不需要白玉堂他們去展示什麼高超的武藝了,卻也給了襄陽王一定的準備時間。
十天之前從那裏傳來的消息是,襄陽王集合了所有的力量,並且在自己的領地裏麵大量的招募兵員,準備背水一搏。當地的知府還算盡職,不願意和襄陽王站在一條船上,在襄陽王公開招募兵源的那天他做了三件事情,第一,上報朝廷。第二,遣散了所有的文職官員。然後一個人,帶著全家三十餘口去了襄陽王的府邸,在那裏放聲大罵。
有的時候陳元真的很佩服那些耿直的士大夫的勇氣,同時也很憎恨他們。仁宗對那個知府是大加讚賞,追封,親自撰寫悼文。整個過程顯得是那樣的悲壯,皇上要求所有的文武大臣以那位知府為榜樣。
陳元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絕對不會以那位知府為榜樣。自己去送死也就算了,還把一家老小也拖上。再他看來,這種人死了也就罷了,活著簡直就是浪費糧食。
不管怎麼樣,那位知府的死成全了兩個人,襄陽王用他全家的人頭祭旗,發誓要推翻昏君。而仁宗以他的死激勵三軍將士,發誓要鏟平叛逆。
狄青帶著隊伍已經去平叛了,這場戰鬥將會如即將開始的平定黨項的戰爭一樣,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懸念,雙方的經濟實力和軍隊戰鬥力根本不再一個檔次。
如果襄陽王真的有機會的話,當初他絕對不會坐視王倫覆滅。
現在才造反,就如同李元昊最後那一段時間的情況一樣。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陳元這次不用去了,他可以呆在汴京,慢慢的修複他與耶律縷伶之間那破損的關係。
這一段時間的成果真的不錯,最少在耶律念陳的嘴中陳元已經從一個“壞蛋”,變成了“壞蛋叔叔。”
而且這個孩子還會經常想起他的壞蛋叔叔來,孩子就是屬小狗的,你經常喂喂他,帶他出來玩玩,他就和你親近。
高麗,釜山。
這個像斧頭一樣的山脈前是高麗最大的海港,生活在這裏的高麗人基本上都靠著和大宋的交易維持著相對還算富裕的生活,在海港的最前端,十五艘高麗戰艦排成一排。
那水師的將軍穿著能充分體現他們民族風格的將軍服很是得意看著遠方正在行駛而來的貨船。
那些貨船八成都是宋朝的,這位將軍對於宋朝的商船很有好感,因為那些船主大多富的流油,所便挑出一個小毛病來,他們就會塞給自己大把的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