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虎對於陳元還並不是太熟悉,從他收集的關於這個駙馬爺的資料,這駙馬爺先是讀書,後來做了買賣,汴京人都說他挺和氣的,不像是一個殘暴之人。
看看陳元並不是再開玩笑,才說道:“駙馬爺放心,保證讓他舒服了。”
說完就把那東瀛人給拖了下去,不過片刻的時間,那船艙裏麵傳來一陣鬼哭狼嚎,聲音聽在耳朵裏麵,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呼延瑞珠打了陳元一下:“你怎麼這樣壞呀?彈人家那個地方。”
陳元伸手把她抱過來:“什麼地方?”
甲板上都是人,呼延瑞珠盡管是江湖兒女,但是被陳元這樣抱住也是臉上一紅,用手輕輕在陳元的身上扭了一下,馬上就想退回去。
陳元卻忽然痛苦的叫了出來,聲音比之船艙裏麵那家夥的還要淒慘。這一聲吸引了周圍眾多的目光望了過來,呼延瑞珠感覺到那些目光的異樣,臉上紅的更厲害了,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陳元嘿嘿一笑:“娘子不要心急,你若是想彈,等晚上我讓你彈就是,記得輕一些就可。”
呼延瑞珠知道若是和陳元鬥嘴,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也就站在一邊不再搭理他,閉上自己的嘴巴,遠遠的退開兩步,一副不再和陳元說話的摸樣。
那東瀛人被再度帶上來的時候,陳元的第一眼又看向那東瀛人的眼睛,這時候已經明顯沒有那麼凶狠了,他的兩條腿緊緊的夾在一起,神情仿佛萬分痛苦一般。
陳元笑了一下:“再拖下去,再彈兩百下。”
有兩個士兵過來拖起那家夥就往船艙裏麵走,這一次那家夥已經知道進入船艙要做什麼了,心中很是驚慌。
不能再彈了!現在雖然小,可是好歹還能用,再彈兩百下,以後大修都修不好了!
他的嘴裏發出一陣狂喊,旁邊一個翻譯說道:“駙馬爺,他讓我們有什麼就問他,不要再帶他下去了。”
陳元這才揮手:“好了,帶回來吧。”
那東瀛人顯然是被嚇怕了,那武士的勇氣已經蕩然無存,這一次被拖到陳元麵前之後,忙的調整了姿勢,不顧兩腿間傳來的陣陣疼痛,跪在陳元麵前不住的磕頭,嘴裏還說些什麼。
陳元沒有興趣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對身後的翻譯說道:“問他叫什麼名字。這一趟準備回東瀛做什麼去的。”
翻譯就是一個學舌的作用,陳元怎麼問的,那東瀛人怎麼答的,他照著翻譯了就是。
這家夥叫黒木薄書,是東瀛幕府將軍門下的武士,這一次收到宋軍登陸東瀛的消息之後,整個東瀛已經是慌做一團,他們驚慌失措的一個原因是他們心中明白,對於現在的東瀛來說,大宋就是一個巨人,隻要伸個手指頭就能輕鬆的擺平他們。
還有,他們不明白大宋為什麼要和自己開戰,難道僅僅是因為高麗的事情麼?這也該有個征兆才對。按照以前大宋那種君子般的做法,最少該先下個通牒什麼的,然後再來商談商談能不能和平解決。
像這種一聲不響,當麵笑臉背後動刀的事情,一向都是他們的專利,怎麼宋朝人也學會了?
現在不是追究宋朝人怎麼學會這一招的時候,這一次藤原賴通讓黒木薄書回來見天皇,就是為了和天皇商議,到底該怎麼應對和大宋的這場戰爭。
藤原賴通的意思是,如果宋朝真的不答應把高麗給他們,而且真的有進行一場戰爭的決心和準備的話,那就求和算了,他們撤出高麗,甚至可以答應宋朝人提出的其他條件。
假如宋朝真的咄咄逼人,那東瀛就必須和遼國取得聯係,現在唯一能和宋朝抗爭的就是遼國,唯一能救東瀛的,也是遼國。
可以說藤原賴通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兩個很明智的選擇,一麵求和,不惜一切的求和。一麵準備戰爭,把遼國拉過來一起和宋朝幹上一仗。黒木薄書這一次就是要回東瀛把藤原賴通的計劃告訴東瀛的天皇。
不巧的是他還沒有到東瀛,就被宋朝人給逮住了。
看著黒木薄書那惶恐的摸樣,陳元笑了一下,上前去把他扶了起來。盡管黒木薄書的雙手被緊緊的幫助,從瞭望塔上下來的龐喜依然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就跟在陳元身邊,眼睛死死的盯著黒木薄書的肩膀。
這是武人的經驗,我們一般人打架是看對方的拳頭和腿。但是那些高手都是盯著對方肩膀,因為不管對方想做什麼,根據人生理上的特點,肩膀都必然會先一步晃動。有經驗的高手可以從對方肩膀的晃動判斷出敵人下一步的攻擊手段。
黒木薄書顯然很老實,他不是怕龐喜,他怕陳元再把他拖到那個船艙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