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瑞珠在海麵上飄了兩年多,對這些很有經驗:“是東瀛人的船!他們的桅杆比我們的要矮上一些,我看的出來。”陳元很是沉穩的說了一句:“傳令,讓朱玉虎靠上去,幹掉他們。”
朱玉虎,大宋廣州水師的將軍。
陳元這次動用這麼大規模的海軍進行這場海戰,還能把事情做的如此隱蔽,和朱玉虎還有那些水師將領的支持是密不可分的。
朱玉虎也是將軍,大宋的將軍。但是大宋的將軍分為很多種,有些是名鎮四海的,必如現在的狄青和劉平。有些是混日子的,還有一種就是連混日子的都不如,純粹就是一個擺設,比如他這些水師的將軍們。
南宋的時候宋朝要扼守長江,水師成了主要的力量。但是在北宋時期,宋朝的水師發展很是緩慢,在皇上和那些大臣的眼裏,水師就是一個高級的玩具。
如果不是因為大宋有許多遠洋的貿易,他們甚至會懷疑水師存在的必要性。這兩年陳元在水師投入了不少錢,朱玉虎一開始還沒有察覺到什麼,隻是認為現在朝廷有錢了,想把自己這個玩具打造的更豪華一些。或者是陳元是買賣人,可能更需要水師強大給他帶來一種安全感。
但是不久前陳元派人拿著仁宗密旨來找他,讓他準備一場海戰的時候,朱玉虎當真興奮不已。
終於有舞台可以讓自己來表演了!
從出發到現在,他一直在期待這個機會,說實話,大宋水師已經三十多年沒和別人幹過仗了,這是那些士兵第一次直麵戰場,也是他朱玉虎的處女戰。
看到陳元的戰艦上打出讓自己出擊的旗語,朱玉虎派出八十中型快船壓了上去。先以那些速度快的中型戰船飛快的追上去,若是能解決對手最好,不能解決戰鬥的話,後麵的大船一上去,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想法不錯,但是宋朝的水師在經驗和技術上顯得稚嫩了許多,第一次海戰的緊張讓水師的指揮是士兵都出現了許多看起來非常嚴重的錯誤。
東瀛人的船都是那種兩層漿的,而宋朝的中型快船是四層漿,這意味著如果單單以漿力來計算的話,宋朝的快船速度是東瀛船隻的整整一倍。
追上他們沒有任何問題,問題出在,第一次出戰的緊張讓那些宋朝戰船有些把握不定方向,在圍捕東瀛船隻的時候,有兩艘宋朝的快船差點自己撞在一起。
還有,船上的士兵對於那些武器的使用本來操作的已經非常純熟了,但是實戰中卻是頻頻出錯。
不過沒關係,自己這邊八十多隻船,後麵還有龐大的艦隊壓陣,而東瀛人隻有二十多艘中型船隻,武器裝備也遠遠遜色於宋朝水師,這根本就是一場練手的戰鬥,即便宋軍犯了許多錯誤,東瀛人依然沒有機會的。
整場戰鬥打的就像是一個腿腳不靈活的人進入雞圈去抓雞一樣,東瀛的戰船拚命的折騰,宋朝水師屢屢犯錯,但是最後依然是把那隻飛不出去的雞給抓住了,二十多艘東瀛的船隻全部都沉入了海底。
對於宋朝水師犯的這些錯誤陳元一點都沒看出來,他是外行,隻看著幾十艘宋朝的船隻圍著那些東瀛船打,場麵是相當的熱鬧,那一艘艘東瀛船沉入海底,讓他感覺頗為過癮,當最後一艘東瀛船也沉入海底的時候,他滿臉笑容的在船頭拍起了巴掌:“好!打的好!”
宋軍開始打撈那些落水的東瀛水手。宋朝的士兵可沒有東瀛人那麼變態,落水之後還要了對方性命。
旁邊的呼延瑞珠卻是笑了一聲:“好什麼?你要是指望這些士兵和東瀛人打海戰,我看你真的是要準備一場長期的消耗戰了。”
陳元轉過頭來看著她:“我看將士們打的不錯,不管怎麼樣二十多艘敵船全部沉入海底了。來人,打旗號,誇獎將士們一下。”
呼延瑞珠微微搖頭:“若是我們也隻派二十艘船出去,我怕這次要沉入海底的就不是東瀛人了,你這完全是靠船多欺負人家船少。”
陳元嗬嗬一笑:“你懂什麼,欺負人也是很有快感的。我這一趟來東瀛,就是來欺負人的。”
這個時候,一個渾身濕淋淋的家夥被朱玉虎用小船送上了陳元的戰艦,從繩梯上來之後,朱玉虎將那家夥扔在甲板上:“駙馬爺,這是帶頭的人。”
陳元看了那人一眼,標準的東瀛人打扮,鼻子下麵的那一撮小胡子一抖一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陳元,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從他的表情就知道,現在如果自己去盤問,肯定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看看朱玉虎:“先把他拖下去給我彈小弟弟,彈兩百下以後再帶他來見我。”
朱玉虎愣了一下,這種刑罰宋朝也有記載,一些江湖人折磨仇家的時候也偶爾用出這一招來,不過那都是有深仇大恨,千刀萬剮都不解氣之後才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