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看。
於小麗交代她要乖乖在家,應該會回來吃飯。
萌萌跑回了家,把巧克力放回家裏的櫃子裏,要有媽媽同意才能吃,戀戀不舍的看了好幾眼從旁邊的零食盒子裏掏出來一把筆杆糖,揣著一把就出去找雯雯玩了,今天王明明把雯雯送過來跟她一起玩。
看著小孩兒墊著腳尖放東西,鄭冬梅越看越眼熱,今年過年她是跟尹阿婆組團一起過,突然覺得這個年過得好充實,家裏有小孩子吵吵鬧鬧的,年味兒都比以前足。
往年回於強家裏,她很怕看見別人家抱著的小孩兒,無一例外的都會扯到催生的問題。
目光在萌萌的身影上停留了片刻,鄭冬梅一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的樣子:“那店就開在你家店對門,這不是存心要跟你打擂台嘛。”
於小麗更加迫切的想看到對方的店到底長什麼樣。
汽車開了出去,在城區轉了幾圈,正月初幾平常熙熙攘攘的街頭都沒什麼人,鄭冬梅開著車嘴角一直在笑,引得於小麗八卦心起,一直在看她,一個年過得,每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於小麗瘸著腿上了鄭冬梅的車,鄭冬梅開車還專門繞路去了於小麗店門口,馬路對麵真的在裝修,店麵起碼要比她的店大一倍,於小麗當時裝修是參考了老人嘴裏原來鼎記的裝修來做的,比原本鼎記的店麵要小很多,後來還分了一半去做涼菜的廚房,店裏占了兩
邊街道,都沒有對麵那件大。
於小麗這店除了當家的老婆餅跟雞仔餅這兩樣,還做些別的產品,特別是企業團單,禮品福利這些,比如說一個中秋節,前前後後忙上一兩個月,賺的就是別的餅家一年的利潤,平常的散客單雖然也做,但是跟團單比起來利潤就低很多了。
當初很多單位來她家店參觀,不就是看著她店氣派,覺得跟這種店合作有保障嘛,如果剛好對麵開了一家同類型的店,雙方的競爭關係可想而知,可總不能跑過去跟人家講,求求你別在我對麵開店,放我一條生路可好的話來?
於小麗正想著這事兒,對麵傳來叮叮咚咚敲擊的聲音。
透過圍著的鐵皮看過去,裏麵還真有幾個工人在敲敲打打,聽到有動靜,裏頭那幾個也停下來手裏的活,其中還一個工人走去牆邊,拿了一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跟旁邊的工人閑聊著。
兩人也注意到外頭的動靜。
喝水的那個工人放下水壺,往這邊走了過來,貼著鐵皮牆的縫隙,看見外頭有兩個女人。
“你們在這裏幹嘛?”問話的是喝水的工人。
“師傅,大過年的你們都不休息呢。”於小麗問。
“嗐,瞎忙,老板催的緊,一天五塊錢的工錢開著,我不來大把人來,媳婦兒說去做吧去做吧,做完這裏剛好趕上春耕回家種地,你說說這娘們兒怎麼這麼狠呢。”工人師傅笑著吐
槽,眼角卻是洋溢著鋪天的快樂。
放在後世,這叫凡爾賽。
農閑時候拿著高價加班費,農忙時候還能顧得上家裏的莊稼,可不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兒嗎?
等人走後,鄭冬梅指著偌大的店麵說:“五塊錢一天的工價,裏頭的工人都有好幾個在幹活呢,那是真有錢,這麼有錢的大小姐,幹啥不好非要在你對麵開店呢?”
裝修搞這麼濃重,這麼大的牌麵,如果隻是要跟於小麗競爭,那這動靜也太大了。
於小麗沉默了一下,剛才那個工人說的話她也聽到了,對方是個女老板,又有錢又有勢力,聽工人講這一整個鋪麵都是對方買下來的。
她是租著鋪麵在做生意,人家直接買下來。
這麼大的手筆,真要拚起來,砸錢她可能不是別人的對手。
可是鼎記是媽媽家族留下來的,她要守護住這個品牌,讓“鼎記”這個名字在羊城家喻戶曉,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族中長輩也說,她能做到母親當年七八成的功底,已經很厲害了,不過就是七八成而已,如果能夠做到母親的九成,十成呢?
鄭冬梅看她半晌沒說話,以為於小麗氣餒了。
拍拍於小麗的肩膀,鼓勵道:“沒事兒,咱們努力點,不是還有老客戶呢。”
這事兒,多虧鄭冬梅提醒的早,還有時間去應對,如果等人家店都開起來了,再出方案應對,到時候都來不及了,於小麗搓了一把臉。
來就
來,幹就幹,一條街上做生意,誰味道差誰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