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防城,聖徒大陸邊境線上的一座小城市,在這裏可以遠遠地看到天邊的紫紅色雲彩,那片天空的下麵就是邪靈族的天下,邪靈大陸。那裏終日看不到太陽,紫紅色雲彩下是充滿邪氣的世界,人類永遠的禁區。
城門就要關閉了,就在城門馬上要關閉的一刹那,一個抱著嬰兒的男人閃了進來,他快步地走入城中。
雖然已經是夜晚了,但這個城市依然沒有放鬆,反而比白天更加緊張,街上的商鋪絲毫沒有打烊的意思,來來往往的人群也沒有因為夜的降臨而減少,大街上隨處可見整齊巡邏的軍隊和三五成群的賞金獵人。
因為邊境線上,這裏的人們時刻都要保持清醒,白天陽光會極大地壓製邪靈族的能力,所以邊防城的人們一般白天休息,到了晚上才出來工作,這種黑白顛倒違返人類生物鍾的生活根本沒人會喜歡,所以邊防城的人口隻有四分之一是平民,其餘的全是軍隊、教士和賞金獵人。
大街上,一個男人抱著不滿一歲的嬰兒,這已經很引人注目了,行人都指指點點,軍隊也有幾次想上前盤問,但看見男人身上的黑袍子都打消了主意。
男人絲毫不顧行人投來的異樣眼光,自顧自地疾走在城市裏。
過了大概一刻鍾,男人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客棧前,這家客棧連塊牌匾都沒有,門上的客棧兩個大字就代表了這家店的用途,這種店隻有兩種人會來住,一種是落魄之人,一種是想要躲避什麼的人。
男人走了進來,櫃台邊的老板連忙笑道:“客官,回來了。”
男人什麼也沒說,也沒有任何表示,徑自上樓了。
“呸,什麼玩意”老板小聲嘀咕著,還向男人的方向白了一眼。
男人聽見了,但沒有計較,因為此時在他的心中,沒有什麼比懷中的嬰兒更重要的事情了。
上了二樓,男人推門有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兩把椅子,剩下的就是一個水壺和一個水杯了,這無疑是最簡單的配置了。
男人快步走到床前,把懷中視為珍寶的嬰兒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了床沿,閉上了雙眼,長長地運了一口氣,雄厚的靈力在男人的身體裏遊走,一股白色的遊光從男人的手心中升出,慢慢遊向嬰兒,白光不斷聚集,逐漸形成了一個橢圓形光罩將嬰兒包在裏麵。
嬰兒在白光罩中開始變得不安分,但男人一句別動,馬上就好了就讓嬰兒安靜了下來。
嬰兒的皮膚變得越來越紅,細嫩白皙的皮膚上滲出一滴滴晶瑩的汗珠,可以看到嬰兒的細小經脈中有一股黑色慢慢向脖子上的傷口處聚集,小小的傷口冒出了一些黑色粘稠狀液體,其中還夾雜著嬰兒的一絲絲血跡。男人看了不禁深皺了眉頭,被他視為珍寶的嬰兒流一點血他都心疼,可見這個男人有多麼寵愛這個嬰兒。
過了一刻鍾,白光漸收,回到了男人的手心,黑色液體血絲都被男人的靈力蒸幹了,嬰兒的脖子上卻永遠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傷疤,嬰兒的左眼也由原來的碧綠色變成了有些妖異的紫綠色。
男人收回靈力,長呼了一口氣,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突然男人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走到桌前,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和一根筆,男人想了想,開始在上麵寫,還不時看一看放在床上的嬰兒,眼中不是戰鬥時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對無限的慈愛。
男人寫了一會兒就收筆了,那張紙也被收在了懷裏,他抱起床上熟睡的嬰兒走出了客棧,來到了街上。但男人沒了之前的從容,而是左右張望了一下,像做賊一樣跳上了屋頂,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夜空中。
等男人再次落到地麵上時,已經到了一個熱鬧的所在,整條街上都是熙攘的人群,奇怪的是幾乎所有人都拿著武器,街上所有的商店也經營著與戰鬥有關的東西。
男人來到街心的一個酒吧門前,駐足站了一秒鍾,皺了皺眉頭,推門進入了酒吧。
就在門關上的一刹那,十幾個黑影出現在酒吧對麵的房頂上,這十幾個人都身著寬大袍子,蓋著大兜帽,顯得極為神秘。其中大多數穿著白色大袍子,隻有三個人穿著極為醒目的紅色大袍子。所有的白衣人像眾星拱月一樣圍著這三個人,顯然,這三個人身份高於其他人。但如果仔細觀察這三個人,就會發現這三個人的身份也有所不同。
其中一個人站在房頂的最高處,很明顯這個人是老大,另一個稍微高大一點的紅衣人站在稍矮一些的位置,所以這個人是二號人物,最後一個紅衣人站在二號紅衣人的側後方,有些像是跟班。
“直接上去嗎?”三號紅衣人先開口了。
“不,他已經發現我們了,突襲也沒有意義。”一號紅衣人的聲音有些陰柔,不像男人發出的聲音“我先下去敘敘舊,你不來嗎?皓”第二句話是對二號紅衣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