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把她安置在床上躺好,拉過錦被蓋上,端祥一番,便緩步走出屋外。
在校園青青的草坪上,張穎拿著一大捧棉花糖,湊在她的眼前,擋著她看書的視線,“張穎拿開啦,明天要開考,我還得把資料溫習完。”
“不拿,不拿,就是不拿。”
“討厭!看我不扁——”
“哎喲,我的媽呀——”
“哈哈哈——哈哈哈——都成白麵人了——”
“你皮癢了?我非得追上你,狠狠的扁一頓。”
校園的草坪上猶如兩隻蝴蝶你追我趕,玩的不亦樂乎。
“哈哈——哈哈——”
“姐姐,你醒醒啊,醒醒啊。”
“哈——哈哈——咦——我怎麼在這裏啊?”上官凝還未從睡夢中清醒過來,輕輕闔著眼皮似還未睡醒。
“姐姐,你當然是在這裏啊,要不能在哪啊?”銀杏都被她弄糊塗了。“姐姐你做了啥好夢?竟開心成這樣?能說來與我聽聽嗎?”
又是這間屋子
張穎沒了
校園沒了
棉花糖沒了——
上官凝頹喪著臉,似癟了氣的氣球,現實終歸是現實,她還是得麵對。
“去玉皇大帝那裏要瓊漿玉液了,誰讓你這麼吝嗇,害得夢裏都全是吃的。”
“倒是我的不是了,姐姐你可真會冤枉人啊。”銀杏不依道。
“我幾時冤枉你來著,妹妹,謝謝你,如若不是方才偎著你懷抱痛哭一回,眼下我心裏還難過來著。”上官凝真心感謝她。
“姐姐剛才哭了一回?為什麼啊?我看姐姐不是開心了嗎?還有自你用了蓮子羹後,我便再也沒來過屋裏啊。”銀杏見她一會兒說哭,一會兒說笑的,真有點鬧不明白她是高興來著還是不高興來著。
“你沒見是誰嗎?說不準如燕來過?”銀杏想不通了,即是抱著那人哭了,怎得沒看清楚那人是誰。“被你抱著的人沒與你說話嗎?”
“沒啊,我隻顧著哭也忘了看,她也未亦與我說上一句話。”上官凝也被自個的無厘頭打倒。
“我看一定是如燕,姐姐屋裏除我和如燕,其他人必不會來。”銀杏點點頭,似肯定般。
“也許是如燕吧。”上官凝不確定的說。
心想總不會是李慎來過,她來屋裏他還在書房看書,且一大早對她愛理不理的,哪有這麼好情致來她屋裏,說不準還巴不得不見著她。定是如燕了,碰見了問問便知。
哭過到是暢快多了,未來掌握在自個的手裏,打起精神來,前方的路還有很多荊棘,她要一個個去攻破,這是她對這個未知世界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