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回來吧!”在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失取唯一的戰友了。管他是否真的正常,隻要目前不死人就行,過了這關再說。所以他允許這個士兵回來。
這個越南兵慢慢退後,拐過死角不見了。
洞裏又一次恢複平靜。
這時,宋子良開始算計著如何離開這個洞穴。從眼前的洞穴出去顯然不可能,從進來時的洞口出去又存在著很大危險,於是他想到了第三個洞口。
狡兔還有三窟,一直處於連綿戰爭的越南人在挖藏身洞時更不可能隻有一進一出,必須有第三個應急洞口。
宋子良如何不知這一點?
宋子良讓那個士兵架起機槍,退到自己身邊,不光是要盯著眼前的出口了,還要盯住洞深方向。他開始懷疑已有敵人下來。所以,他要盡快尋找出路。
吳江龍和董燕碰出響聲的地點是在一個拐角處。既然弄出了響聲,很可能敵人已經警覺,而且知道敵人近在咫尺,再像原先那樣無所顧忌地前進不可能了。
吳江龍想看看地上還有些什麼東西,便趴在地上伸出手向前摸。一摸之下,竟有四五個彈殼被他抓在手中。
吳江龍將一個彈殼向前丟了出去,彈殼碰到牆壁後掉落地上,再次發出聲響。
那個越南兵一聽到響聲,便向彈殼落地處開槍。
“噠噠噠”
又是一陣子彈飛了過去。
在狹窄的空間內,有幾個人也經不住機槍封堵。
吳江龍現在非常後悔,要是眼下有顆手榴彈就好了,扔過去,準保將這個越南兵和宋子良幹掉。
吳江龍著急,宋子良比他更急,現在明確地知道中國軍人肯定是進來了。如果還不走,萬一他們從洞外,洞內兩下夾擊,自己的活路真算是要走到頭了。
“不行,得尋找出路。”
宋子良咬牙從地上站起來,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扶住牆壁,緩慢地向身後的一個差路口摸過去。
洞裏雖然很黑,但此時他也不敢再點燃火把了。否則,無疑是給人報警。
宋子良一邊向前,一邊扣下洞壁的泥土。他是在憑借著泥土潮濕的程度判斷著距地麵高度。
二三月份,是南亞地區幹旱季節,雨水少,滲水自然會更少,相比之下,地麵上的潮濕程度必然小於地下。
摸著摸著,宋子良從濕土中感覺出來了,他所選擇的方向很可能是一個通路,不僅土層發生變化,而且坡路的傾斜麵已發生明顯變化。既然是向上,說明這裏一定有明堂,不是出路又是什麼。
於是,宋子良向那個越南兵喊,別看是明語,他用的是南越的地方口音,即使洞裏有人能聽得懂越南話,也難於判斷出他在跟那個越南兵說些什麼。
還能有什麼,當然是逃跑之類了。
宋子良喊完,那個越南兵便準備好後撤。他不愧是名老兵,有著豐富叢林作戰經驗。在後退時還不忘給敵人留下點紀念品之類的東西。隻見他在黑暗中,隨手從身上摘下一顆手雷,又從身上拿出一根繩子,把繩子穿過手雷拉環,放在牆壁一側。然後又輕輕把繩子拉到另一側的牆壁上,用根竹簽固定好。這根細繩淩空便縣在了通往他信這一方的通路上。萬一有人過來,黑燈瞎火中,不碰到這顆手雷那是萬萬不可能,除非有神靈的暗示。
這個越南兵忙完這些後,才悄悄向宋子良接近。
宋子良等的有些不奈煩了,本想開口罵他為什麼磨蹭,但礙於眼前隻有一個手下的情況,還是少得罪人的好。耐著性子問,“怎麼這麼半天才過來。”
“我給他們埋了顆鐵瓜,也讓他們償償挨炸的滋味。”越南兵得意地說。
宋子良一聽是為這個,繼兒表揚說,“嗯,做的對。”
兩個人交替掩護著,一前一後向背後的通路退去。剛走沒多遠,便聽到洞裏傳來“轟”的一聲爆炸。
宋子良不走了,對那個越南兵說,“看來他們中計了。”
“那我們快走。”越南兵說。
“不。”宋子良新重新喚起了鬥誌,“他們一共是三個人,你這顆手雷最起碼也要炸死他們一兩個。那樣的話,到目前為止,北寇的實力也就剩下一個了,至多不會超過兩個,而且他們當中還有一個人是女的。憑咱們兩人實力,對付他們個把人還能行。要是剩下的是那個女人,不是更好對付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