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華帝國駐德情報部門,皇室產業和各財閥的推波助瀾之,當年為了衝破中世紀宗教神權的壓迫,西歐各國有識之士假借歌頌中國抒發對自由人權的向往,精心泡製的各種以中諷歐的書籍都被再次翻炒。
一百多年前伏爾泰根據《趙氏孤兒》改編的《中國孤兒》在德國再版,並且被中國方麵參照後世的炒作手法進行了爆炒,風靡了整個德國,甚至進一步在整個歐洲掀起了中國熱。被東方那一場目眩神迷的勝利感到措手不及的中產階級,渴望到東方尋找機會的歐美商人,準備去東方碰碰運氣的冒險家,紛紛如饑似渴地閱讀著有關中國的一切。[]
正如伏爾泰在書中所說:
“夠了希臘羅馬,
它們都已失寵,
大鵬展翅,
飛向光明之源,
尋找新的倫理。
到東方中國之土,
勇敢地把儒家之德,
帶進大不列顛之耳。”
當年腓特烈大帝在老師沃爾夫的影響下羨慕中國,在無憂宮修建中國茶亭,乃至撰寫了一部書信體小說《中國皇帝的使臣費希胡發自歐洲的報道》的事情也被翻了出來。這位德國曆史上最偉大的皇帝借“中國使臣”的嘴說道:“歐洲和我們思維方式最大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很容易使用他們的想象力′也就是他們誤認為是理性的力量′而我們則很榮幸地生為您的奴仆′堅定不移地遵循著古老的傳統和智慧。”
威廉二世皇帝對此也是暗中推波助瀾。不僅僅是出於促進中德合作的需要,這位一直羨慕腓特烈大帝,並視皇權**為德意誌精神本質的皇帝更希望借助這一股浪潮,借力打力地渲染“東方式開明**”的威力,進而鞏固並加強自己的權力,壓製蠢蠢欲動的社會民主黨和民主自由力量。
德國的工商界,則懷著無比的熱情注視著東方的龐大市場。
他們已經喊出了一個更加響亮的口號“東進”,提出以機床和工程師的圖紙取代劍與犁,為德意誌在東方開拓出一個“政治經濟意義上的無形帝國”。
就這樣·在方方麵麵各懷心思的力量推動下,東西方兩大帝國漸行漸近,似乎讓整個世界聽到了“巨人們令人顫栗的腳步”。
載運著俄國黃金,德國設備和工程技術人員的龐大船隊,與德國派駐佐世保海軍基地的遠東艦隊一同,早已抵達了中國。
當德國遠東艦隊與“皇太子編隊”的戰艦組成臨時編隊·與中國方麵的艦隊進行了聯合海上演練之後,德國海軍對中國的廣州級和獵豹級表現出來的巨大威力深深傾倒,更加企盼那些正在中國的船台上快速施工的新型戰艦。
根據規劃,十年內德國遠東艦隊將“以六艘新型戰列艦,六艘新型戰列巡洋艦為主體,總排水量不低於二十四萬噸”。除此以外,德國還計劃在佐世保部署一支兩萬四千人的常備陸軍,建設艦隊所需的修船所,特種鋼廠·幹船塢,海軍軍需工廠,槍炮修理所等。
在佐世保原本日本海防工事的基礎上,嚴謹的德國工程師規劃了更加宏大的要塞建築,立刻開始從中國就近采購各種鋼筋·水泥和工程機械,並在建設中的華德炮兵工廠下達了海量的訂單,準備把佐世保打造成“東方基爾”。
以“加強兩國艦隊配合”為名,德國派遣的大批現役海軍軍官,以及海軍學校的優秀學員加入了天津海軍艦艇學院,實際上是希望進修海軍戰術理論,以彌補德國方麵在海戰經驗方麵的不足。
這其中,有一個人的名字引起了許凡和鄭宇的注意:埃裏希=雷德爾海軍上尉·1qc5年剛剛從柏林海軍學院畢業·這一次作為遠東艦隊的骨幹軍官,加入天津海軍艦艇學院進修“海軍戰術學”。
許凡對這位另一時空第三帝國的海軍元帥印象不壞·卻也說不上有多看重。但鄭宇卻很當了一回事,特地安排專人對其進行綜合分析。
在陸軍方麵,德國也下了血本,一口氣派來了兩千四百多人的龐大隊伍,從普通軍士到高級軍官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十六七歲的陸軍幼苗,有來學習摩托化戰具駕駛和維護的,有修習航空技戰術的,還有各式各樣的進修生。
慷慨的威廉二世皇帝揮舞著支票簿,為這些人向中國方麵支付了巨額的培養費,並且對一應生活所需全額買單。
這些德**人,到了中國之後各自前往目的地,有加入各陸軍中學和大學的,有進入專業兵種學院的,有的則在理論學習完畢之後開始跟隊實習。
德**官的名冊被鄭宇和許凡翻了幾遍,基本上有印象的曆史人物都被挑了出來。
弗裏茨=埃裏希=馮=曼施泰因,十八歲,剛剛畢業於柏林軍事學院,原定進入保定陸軍大學學習合成戰術指揮,被鄭宇大筆一揮,轉入帝國陸軍大學戰術指揮係,以便就近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