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上所言,年兒的右足拇指上有一顆紅痣,朕想年兒不會介意讓李將軍驗證吧?”上官敬看向眼前的華流年說道,心中卻是一片悵然,他怎能不知真的華流年那足尖上的一顆紅痣,當時,他還笑言說,此顆紅痣便是他回眸三世,才尋得的良緣。
“自然可以。”華流年欣然應道,隨即,便當眾脫下鞋襪,露出她白皙的玉足,目光淡然地看向李將軍,“將軍請驗證吧。”
李將軍抬眸,掃過華流年足尖的紅痣,心中一顫,抬眸,看向此女子,想著沒想到她的心計竟然如此之深,顯然是有備而來。
“夫人,可否將您左手腕抬起,讓臣看看。”李將軍繼而抬眸,看向眼前的華流年問道。
“好。”那女子亦是平淡應道,接著伸出藕般的手腕,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手腕上的一條蜿蜒的傷疤。
李將軍眸光更加的暗淡,憑借適才他與此女子的對話和種種,判斷出此女子並非真正的夫人,可是,為何她身上的標致卻與夫人如此相像呢?
蔣傲亦是看到了那女子手腕上的傷疤,轉眸,看向李將軍,二人皆是麵麵相覷,沉默不語。
“二位愛卿可還有何疑問?”上官敬心中一陣了然,接著,目光淡淡地問道。
“臣等無任何疑問。”李將軍和蔣傲隨即回道,“是臣等莽撞,考慮不周全,竟然懷疑夫人,還請皇上定罪。”
“二位愛卿亦是年兒當年的好友,如今,年兒歸來,二位自然是最高興的,可見二位對年兒的關心,朕又怎會怪罪與爾等?”上官敬淡淡掃過李將軍與蔣傲,回道。
“多謝皇上不罪之恩。”李將軍與蔣傲連忙謝恩道。
“都平身吧。”上官敬微微拂手道。
此時,季昀一直端坐於原處,偶爾將目光落在葉錦素身上,隻見她總是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並未給他一絲的暗示吧,便知此事他還是不要插手。
葉錦素如今隻是想看上官敬在其中打著何算盤,故而,便未讓季昀插手,看著這女子似是早有防範,便知她怕是將華流年所有的習慣與所認識之人都了如指掌,不過,她卻算漏了一點,那便是,真的華流年永遠都不會想她這般將手臂與腳當眾露出,而是直接將他們訓斥一頓。
李將軍與蔣傲各自回了自己席位,不再出聲。
上官敬一一掃過眾人的臉色,見眾人還是存有疑慮,便沉聲說道,“今夜,朕在此設宴,一是為了讓眾位愛卿與年兒敘舊,而是為了完成十年之前未完成之事。”
眾人皆抬眸,看向上官敬,隻見他此刻麵露嚴肅,眸光閃過天子威儀,“十年之前朕欠年兒一個封後大典,如今,年兒歸來,朕便將十年之前的封後大典補上。”
“皇上,那皇後娘娘該如何?”眾臣聽罷,顯然怔愣不已,緊接著,便聽到季昀揚聲問道。
“當年,是瑤兒將一封年兒所寫的書信交予朕,告知朕年兒不習慣宮中生活,故而舍棄皇後之位,遊曆江湖,而瑤兒乃是她的姐姐,念她身世可憐,便請求朕將皇後之位封與她,朕才會下旨封後,但,朕當年說過,如若年兒歸來,那麼,這皇後之位便還是年兒的。”上官敬轉眸,看向華婉瑤,沉聲問道,“瑤兒,定然不會忘記當年朕與你的約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