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羨——”
肖瑩冷不丁地喊了聲他名字。慢慢扯開他的手,挪動到離他幾步之遠的位置。
他的手落了空。
“我隻答應你1個月,還剩下28天。”
男人剛剛還愉悅的臉色瞬間突變,“你想說什麼?在提醒我不要對你入戲太深?”
他走上前,熟悉地扣住她的腰,“也是,你倒是提醒我了,還剩下28天,我不得好好行使我的權益嗎?”
肖瑩早餐都還沒有吃,在他說話的下一秒就被抱到床上。
身子被重重甩下,她來不及悶哼,那人就撲上來。
清晨的欲望很容易被激發,雖然剛剛在浴室疏解了會兒,但怎比得真人來得爽。
帶著憤怒淩辱,最後由於身體的反應,也慢慢演變為情欲的交融。
男人一通發泄之後出了門。
留下光裸著的肖瑩疲憊地癱軟在床上。
之後的兩天,這間房子他幾乎沒回來。
池羨坐在車裏,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這時,口袋裏的電話響起。
他接聽後,卻是久久一陣沉默,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我現在過來。”
安行療養院。
病床上的人形如枯槁,毫無生息。手腕上,是一道鮮紅的割口。
“池先生,失血量過多,已經救不回了。”
“你母親常年遭受精神疾病的折磨,活下去的幾乎為0,本來還有搶救的希望,可是割腕帶來的劇痛下,她幾乎精神麻木,失去求生意識。”
“我們也很抱歉,請節哀。”
男人一滴淚也沒有落下,良久的沉默後,他開口,“她臨死前,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說什麼,隻是一直在叫著一個名字。”
“睿兒。”
池羨垂落在身旁的雙手,在聽到這個名字後慢慢握緊。
轉身無任何留念地出了病房,仿佛這個人,這件事跟自己毫無關係。
身後的護士卻在竊竊私語。
他就這麼一個人走到碼頭,心中隻覺得可笑至極。
看著不遠處翻湧的海水,一些陳年往事的記憶也撲麵而來。
他池羨隻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子,而那個池睿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
生他的女人,曾是個妓女。
他們的養父為了還賭債,將她抵債賣給別人玩弄,後麵就有了他。
他這麼想著,也對。
誰會喜歡一個被輪奸後的產物?
她該是要痛恨他的。
她怎麼打罵他都是自己罪有應得。
從一出生起就是個錯誤。
可是,那個他稱之為母親的女人,難道就沒有一刻是對自己不忍的嗎?
好狠的心,不知該說誰活該。
英俊的男人,驀地笑了。是自嘲還是自棄,無人知曉。
總歸,這個世界上,和他唯一有鏈接的一個人也徹底消失。
無父無母,對他這種人來說,算是一身輕吧。
他輾轉又從碼頭回到了療養院。
路過後花園時,又碰見那個曬太陽的老太太。
女人割腕的事在療養院鬧得很大,幾乎人盡皆知。
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那個女人精神不大好,最讓人議論紛紛的還屬她有個長相極佳的兒子。
實在是養眼。
男人沒有頓足,他知道這個老太太是誰。
可憐老人家也蒙在鼓裏,還不知道她的好外孫女已經是自己的人了。
“小夥子,你等一等。”
老太太不像上次那樣喜笑顏開,反而神情帶著一絲沉重與安慰,“你母親的後事處理好了嗎?”
男人神色淡漠,輕微地點了下頭。
“孩子,這個給你,你拿著。”
池羨怔愣了下,接過來,是一小塊玉質的佛像。
“我呀,見過你幾次了,你跟我外孫看著年紀差不多,這個送給你可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