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還是當初我外孫女求來的，送你沒多大意思，你母親人還清醒的時候也照顧我這個老太太不少。”
“我自己的女兒女婿去得早，身邊也隻有個小外孫女。”
“你母親人清醒的時候，還時常會提起你，當時一問年紀啊，比我小孫女大不了太多，當初我倆還打趣著讓你倆見見。”
老太太看著他，又繼而說道：“隻是發病的時候，才摔東西鬧得比較大。”
“你也別嫌我話多，你母親心裏還是有你的。”
老太太哀聲歎了口氣，似乎也在可惜人生命的脆弱。
池羨就這麼聽著，神情不明，他第一次聽見第三個人口中說的他，那個女人一向是用厭惡惡心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麼會關心自己？
他拿著玉質的佛像項鏈返回南城。
到公寓已經是午夜10點。
哢噠一聲的鑰匙開門聲，驚動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肖瑩。
她抱著腿，頭抵在膝蓋上看著英文電影。門打開，卻見兩日不曾回來的男人，神色平靜地站在自己麵前。
她有絲尷尬，放下曲起的腿，“你回來了？”
池羨，嗯了一聲。
肖瑩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幹了什麼？
隻是有一瞬間發覺，他渾身散發著一種落寞感。
浴室內水聲傳來，她有絲緊張，又坐回沙發上看起電影。
10點15分，是一部老電影。
她一下子沒了心思。
男人洗完澡出來，沒有赤裸著身子，反而穿得很休閑地走過來。
“在看什麼？還不睡？”
身旁的沙發軟座一沉，同款沐浴乳的香味傳來。
肖瑩脊背僵硬，嘴裏悶聲說著，“英文電影me before you。”
池羨久久沒有說話，肖瑩不經意間側頭看他，卻也發現他正盯著電影看得起勁兒。
她漸漸也專注起來，看到感人之處時，眼圈也紅了一大半。
二人窩在沙發上，像一對甜蜜的小情侶，不知不覺身子就慢慢靠近。
最後的最後，電影結束。
屏幕上滾動著一行又一行的演員名單表，看了眼時間，已經快12點。
池羨注意到她眼睛上掛著一滴晶瑩剔透的淚，要掉不掉的，勾人至極。
他忍不住親了口她的側臉。
女孩又是一個怔愣。
池羨悶聲笑著，打趣道，“你發愣的樣子有點傻。”
肖瑩可不願別人這麼說她，鬥嘴似的回了句，“你才傻。”
男人第二個吻又落下，親在了她的唇角邊。肖瑩這下徹底沒說話，回頭直勾勾地看向他的眼中。
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反抗，反正忍忍就到一個月了。
池羨的動作沒有繼續，隻是扶著她的雙肩，將人拉近。
“還有25天。”
“我似乎一點都不膩，你說怎麼辦？”
肖瑩無言，卻在他眼中發現一種越來越濃烈的東西。
她不想聊這個，想要岔開話題，卻見男人領口衣服這兒，露出一塊熟悉的玉墜。
池羨低頭看了下，將玉墜拿出。
“這個...怎麼在你這兒？”肖瑩很是驚訝。
男人故作迷糊，擺擺手，“這個嘛？一個老太太送我的。還說她有個外孫女，要介紹我認識。”
“你說我去見見怎麼樣？說不定，一見麵我就喜歡人家也不說定。”
他捏著她的臉，“到時候，你求我我也不留你。”
肖瑩眼神古怪地看著他，滿臉不信，“是嗎？那就去見見。我可能是看錯了。”
“哎，你取下幹嘛？”
男人眼神戲謔，解開帶有體溫的玉墜戴在了她脖子上，隨後側耳說了句，“早見過了，喜歡地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