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蘇糖不由得咬了咬唇瓣。
殷紅飽滿的紅唇逐漸被貝齒占領,沾染著些許的唾液,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淫靡。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像是一灘化不開的濃墨。
想要將這張純白無瑕的宣紙落下最為粗重濃厚的一筆。
看來他的兔子小姐防備心還很重,需要他一點點撬開她的心門了。
就在蘇糖即將感受到這抹侵占放肆的視線時,男人收回目光,用著輕柔的語調詢問著,
“晚餐想吃些什麼,冰箱裏的食物很充分。”
男人站起身來,高大的黑色身影將圓床上的少女完全籠罩住。
不留絲毫的縫隙。
兩道人影落在昏黃的牆壁上,像極了一對交頸纏綿的璧人。
尤其是那抹燈光還閃爍了一下,跌跌宕宕。
顫抖著,拱聳著,夾雜著難耐的輕喘和粗重的呼吸。
直到少女抬起水潤疑惑的雙眸。
麵前這位先生好像身體也不太好,起個身就要喘那麼多次。
不過秋冬季節,正是哮喘的高發期。
她自己也有這個毛病,所以並沒有往其他方麵想。
隻是在心中又加深了男人樂於助人的偉岸印象。
犯著哮喘還要照顧著她,他真的是個好人。
“要不先生還是休息一下吧,晚餐不著急的。”
雖然她餓得胃有些痛,但還是不想過多麻煩麵前的男人。
人情債,是很麻煩還的。
“我可沒有讓病人餓肚子的壞習慣。”
促狹的笑意從男人的眼角中傾瀉而出。
像是一頭永遠不知饜足的巨獸般,他逆著燈光,如神祇般的英俊容顏上滿是禁欲。
可那雙蒼綠色的眸子中卻是無窮無盡的占有與瘋狂。
他看著她,病態盡顯。
充滿暗欲的視線猶如絲絲縷縷的蜘蛛網般。
混合著黏膩的液體,以及稍顯腥檀的氣味,將她完全包裹其中。
可陷入黑暗中的少女根本無法及時察覺危險的來臨。
她唯一能夠感知到的,是空氣中一股奇怪陌生的味道。
夾雜著好聞的古龍蒼柏香味,倒也沒有那麼明顯的不適感。
布料的摩擦聲以及腳步聲的響起代表著男人的離開。
蘇糖習慣性地看向聲源處,可回答她的隻有輕巧的關門聲。
推算著男人離開的距離,以及回蕩的腳步聲。
蘇糖推斷出這間臥房的空間很大。
還有她觸及到的柔軟綢緞,也都是上乘。
看來這位先生還是個心地善良的有錢人。
既然是有錢人,肯定是不缺錢的了,那她該怎麼去報答呢?
她家世不錯,在華國也算是豪門財閥。
如果隻是報酬的話,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拿出幾百萬來。
可似乎這位先生也並不缺錢。
尤其是她身上穿得這件及膝的睡裙,觸感絲滑,比她在奢侈品牌買到的料子還要舒服。
指尖無意識地蜷縮著,蘇糖黝黑的雙眸中閃過一道迷茫。
這件睡裙……應該是傭人幫她換得吧?
昏沉奢華的房間角落,一抹猩紅色的亮燈在不停地閃爍著。
攝像頭的另一端,連接著地是男人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