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陰暗的欲念愈來愈重,幾乎快要將他吞沒殆盡。

在少女看不到的暗處,陸宴拳頭緊攥,青筋暴起。

他極力克製著自己,可事關於她,他做不到理智與清醒。

鎖起來吧!

折斷她的雙腿!

囚在閣樓的圓床上!

讓她隻能為你自己而綻放!

心底的聲音越來越大,陸宴倏然起身。

整個人看起來陰鬱又悲傷。

像隻沒人要的大狗狗,狼狽地強撐著最後那點微毫的體麵。

直到少女嬌巧軟糯的嗓音出現,才衝破了些許的陰霾。

“過來,蹲下。”

衝他招著手,蘇糖像是在喚狗般。

可陸宴並不覺得有絲毫被冒犯的感覺。

相反,他很開心蘇蘇能夠注意到他。

溫順地聽從著主人的指令,男人半蹲在少女身前。

仰著頭,露出上下滾動著的敏感喉結。

“再過來點。”

朝他勾了勾手指,蘇糖嗓音嬌俏。

神色驕縱又放肆。

可對於陸宴來說,這跟引誘他陷入欲念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看,蘇蘇隻對他一個人撒嬌呢。

還不是因為她愛他!

不然她怎麼不去跟別人撒嬌?

繼續靠近著她,陸宴鼻尖微動。

少女的馨香無疑是在挑戰著他僅存的理智。

身處下位的陰暗修狗無時無刻不在妄念著將高壇上的神明拉下來。

囚在懷裏,享受著她的哭泣與絕望。

直到世界的湮滅。

陸宴垂著雙眸,掩飾著即將要翻湧失控的黑暗情緒。

可即便他在腦海中已經將囚禁蘇蘇的情景幻想了數萬遍。

就連醬醬釀釀的細節他都腦補得十分生動。

但明麵上的他依舊挺直著腰板,昂貴精致的西裝和金絲框的眼鏡更是襯得他禁欲克製。

上帝所偏愛至極的容貌讓他看起來像是從中世紀油畫中走出來的貴族紳士。

尤其是他現在還半跪在蘇糖的麵前,低垂著頭顱。

將姿態擺到了最低。

“阿宴,你很討厭我嗎?”

他仍然保持著得體的社交距離,未曾有半點的逾矩。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守護在公主身旁的巨龍。

忠誠,卻又暗含覬覦。

“我,很喜歡蘇蘇。”

是喜歡到骨子裏的那種。

沒有蘇蘇的世界,不如毀掉。

抬起充滿著眷戀愛慕的目光,陸宴望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說得極為認真,就連咬文嚼字間都充斥著愛意。

那樣的深沉,同樣,也是如此的恐怖。

“可你,還是不願意靠近我。”

少女向前傾身,倏然拉近距離。

呼吸噴灑在他的鼻尖,帶著股致命的吸引。

“我沒有!”

陸宴的眸色愈來愈深沉,緊攥著的拳頭青筋暴起。

就連好不容易沉穩下來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

他不是不願意靠近她。

他想她都快想得要瘋掉了。

可他知道,蘇蘇並不喜歡自己靠得太近。

所以他在她恢複光明後,又偽裝成之前紳士的模樣。

企圖博得她的半分好感。

萬一將來的某一天,她真的會愛上偽裝成另外一副模樣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