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林的樹葉在颯颯作響,伴隨著越來越近的虎嘯。
十幾隻珍稀白虎出現在了距離蘇糖十米遠的距離。
寵物?
誰家把保護動物當寵物養啊!
對上凶猛野獸的本能就是想要逃離這裏。
可前麵是虎群,後麵則是比野獸更可怕的陸宴。
蘇糖整個人僵硬在原地,精致俏麗的小臉上也爬上了幾分的難色。
但她還是強撐著精神,嘴角掛著虛偽的嬌笑,走心地誇讚著,
“它們的毛皮很有光澤,太陽一照,像是在發光。
看得出來,阿宴將它們照顧得很好呢。”
野獸凶悍,卻實在美麗。
尤其是白虎的皮毛,沒有絲毫的雜毛。
沐浴在陽光下,虎步優雅又富有力量感。
莫名地,蘇糖就聯想到了身旁的男人。
“蘇蘇喜歡它們的皮,那就剝下來給你做身皮衣。”
陸宴語氣平淡,認為這不過是件稀鬆平常的事。
況且,能夠被他的蘇蘇穿在身上,已經是它們的福氣了。
正準備去拿獵槍,蘇糖倏然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阿宴,有時候喜歡並不代表要將其占為己有。”
白虎是這樣。
她也是這樣。
蘇糖能夠讀懂他眼底的偏執與占有。
雖然不清楚這種炙熱強烈的感情從何而來。
但這一定就是他們放過彼此、讓生活重新步入正軌的契機。
少女怔怔地望著他,希望他能夠有所悔悟。
可陸宴這個人麼,偏執得不要命。
他看上的人或物,要麼得到,要麼毀滅。
可殺死蘇蘇他嚐試過,但做不到。
所以擺在他麵前隻有一條路,得到她。
無論是用什麼醃臢血腥的手段。
“可蘇蘇,愛就是占有,我做不到放手。”
回握住她的雙手,陸宴與她十指交扣。
一點點感受著自她傳遞而來的體溫。
他可以為她放棄一切,但他的世界中,絕對不能沒有她的存在。
讓他放手?
可以。
除非他死。
男人半蹲在少女的身前,蒼綠色的雙眸中溢滿了深情。
可這份深情實在太過沉重病態了,蘇糖消受不起。
“慢慢學,總會學會的。”
蘇糖試圖將手抽回,可卻被男人攥得更緊了。
“學不會,要是蘇蘇生氣的話,可以扇我巴掌。”
男人將俊美又充滿異域感的臉龐湊了上去,眸色認真。
絲毫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打是親罵是愛,蘇蘇打他,那她肯定是愛他!
何況不過就是幾巴掌的事而已。
能被老婆打,他驕傲的嘞!
蘇糖:……
你沒事吧?
沒事就去吃點溜溜梅吧。
“不扇。”
被造物主如此偏愛的臉,她可舍不得扇。
哪怕是有一絲劃痕,她都會心疼的。
“蘇蘇怕手疼的話,我也可以自己扇自己的。”
陸宴乖巧得如同忠誠的大狗狗,眼睛像是兩顆璀璨的綠寶石。
布靈布靈的,閃亮又耀眼。
“乖,別發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有什麼奇怪癖好呢。
蘇糖順勢摸了摸他的發頂,動作跟擼狗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唔,好的,都聽蘇蘇的。”
這就算發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