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登台幾乎可以用完美來形容，樓華與明珠一唱而紅，他們的《牡丹亭》成了全京城最紅的戲，場場爆滿，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討論樓華、明珠。
所有富門達官全都向麗昆班送帖子，爭破頭為請他們去府上唱一個堂會，或是赴一次宴。
深夜，從公館回麗昆班的路上，喝得微醺的明珠倚在我的肩頭，她喃喃地哼著戲，緋紅的雙頰豔如桃花。
“我從未想過，原來做名角竟是這樣的好，所有人都捧著你，將你當成寶，就像整個天下都是你的。”
“你唱戲，是要天下人，還是要樓華？”我問。
明珠仰頭看我，將迷離的醉眼微微睜開了些，突然又笑了，指著我道：“我知道，你喜歡樓華是嗎？”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我知道你一直想和樓華一起唱戲，可你唱不了旦角，你隻能給我們當配角。你生得不如我美，隻要有我在你永遠都沒機會。樓華是我的，天下人也是我的。”
我沒有再說話，明珠側過頭離開我的胳膊，將馬車的簾子挑起一些，將臉露出半分。立刻，街上行人便認出了她，紛紛有人叫起她的名字，瘋狂地朝著我們的馬車追跑。
“看看……這些人不過是見了我一眼，都瘋了一般。”明珠衝我得意地笑，絲毫沒有掩飾。
馬車突然停下，趕車的小廝說了些什麼，隨後車簾被掀起，樓華正站在車外看著我們。
明珠還犯著醉重複方才的話，不停地說著：“我知你喜歡他，我知……”
樓華看我，我故作淡然地笑了笑，將明珠交給他，道：“樓華，你欠我一個人情。”
再見到宋寧玉，也就是那日在暢音台聽我獨自唱戲的男子，我並沒有多少意外。
我去麗昆班的後台偏堂取水袖，他背對著我立在堂中，負手仰頭看著牆上的一幅前朝的《貴妃醉酒》戲妝圖。
“聽聞，駐守北地的吳督軍這幾日就要來了。”
“是嗎？”我淡淡地應了一聲，徑自去放著水袖的架子上找自己的那件。
“這吳督軍素來愛聽戲，人未到，已經點了名要聽麗昆班的樓華、明珠和燕不歸的戲，你可知？”
“尚未聽聞。”
“那燕不歸行蹤不定，吳督軍已發下軍令，以500大洋懸賞找出他。”
“先生是想賺這筆錢？”我停了一停，側頭看他。
“是，也不是。我賺錢，順道為你鋪路，我可以讓你紅遍全京，更能在督軍府登堂入室。”
“那便願先生好運。”我轉身，欲要出門離開。
宋寧玉並不阻攔我，隻是極淡地瞥了我一眼，淡聲道：“榮軍已經攻陷了滄州以北的江南，時候不多了。”
我已邁出門檻的一步腳猛然停住，有一刻的猶豫，剛要說什麼，卻在抬頭之際猛然撞上了一雙清澈的雙眼。是樓華，他站在門側正看著我，目光溫和而平靜。
“這本是要送你的。”樓華自袖中取出一隻錦盒遞給我。
我低頭，看了看那錦盒，沒有去接，轉身快步朝外離去。
“就當我是為了紅吧，就當我一心想要當角。”
==========抱歉啦=========
不好意思草稿發錯了，這是應是佳人春夢裏三，四的話我不小心發錯了真的很對不起。這第三你們就接著第二看吧，看完第二再看第三再看第四應該不影響你們閱讀吧=。。=當然要是讀著不順暢你們跟我說我會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