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你還挺純情的。”祁風笑著說道。
隻不過,祁風的笑在少年看來,是有著諷刺意味的,讓他心裏好生不舒服,但父君說了,不能隨意生氣,便忍了下去。
祁風:“我猜那些女人跟你也沒什麼過節吧,你為什麼要害她們?”
少年:“我沒害她們性命,就是借她們的身體一用。”
“借她們的身體去孵化蟲卵?”祁風語氣中多有不滿與氣憤。
“你怎麼知道?”少年驚訝地看向祁風,問道。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你現在趕緊把蟲卵取出來。”祁風厲聲道。
那少年並沒有被祁風的氣勢嚇到,毫不猶豫拒絕道:“不行,蠱蟲尚未成形,我不能取出來,時機成熟,我自會將蠱蟲取出,她們隻是會遭些罪罷了,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可知因為你,她們方才都疼昏過去了嗎?”祁風道。
“昏過去了,又不是死了。”少年傲嬌地說道,“隻需要再經曆一次月圓之夜,蠱蟲就可以成形,她們自然也就沒事了。”
祁風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少年雖說是年紀小,但‘格局’還真不小,若是不嚴加管教。將來‘必成大器’。
“這個恐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祁風說罷,便給麵前人來了一擊猝不及防,直接甩出捆妖鎖,那是一條發著金黃色光的鏈子,足足有小手臂那麼粗的鏈子,少年沒有防範,被捆妖鎖緊緊纏了四五圈,他下意識掙紮,豈料那鎖鏈越來越緊,如果脫下他的黑色披風,一定就能看到他異常白皙的皮膚已經被勒出來紅痕。
“哎哎,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捆妖鎖,越掙紮捆的越緊,直到把你的皮肉筋骨勒成碎片。”祁風一手握著捆妖鎖的一端,得意洋洋地說道。
“卑鄙!!你竟然偷襲我!你算什麼大人?”少年生氣地衝祁風喊道。
“誰說大人就不能偷襲小孩了?”祁風走到他跟前,用另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敲了敲他的頭,不屑地說道。
“我父,我爹說的果然沒錯,人都是卑鄙無恥之徒。”少年生氣地朝祁風喊道,完全沒了方才鎮定自若的樣子。
“那你爹可就太偏見了。”祁風擺出一副說教的姿態說道。
“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哪兒來的?養那些蠱蟲做什麼?”祁風問道。
少年哼了一聲,倔強地將頭往上傾斜一仰,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姿態,說道:“你一個卑鄙的凡人,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祁風自然不會示弱,他掏出隨身攜帶地短小匕首,貼在了那少年的臉上,嚇唬他道:“你不說也沒關係,隻是啊,你應該知道,我們修道修仙之人,有很多厲害的法寶,譬如你身上的捆妖鎖,可以鎖住妖的妖力,也可以鎖住魔的魔力,又譬如,我手上這把匕首,如果再你這漂亮的臉蛋上劃上幾刀,任憑什麼這世上所有的神丹妙藥都治不好它留下的疤痕。”
說罷,便佯裝地又用力了幾分,少年的表情開始有些驚慌,腦袋一直往另一側移動,直到不能再動,卻還是鼓著勇氣,逞強地說道:“我可不是怕你,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告訴你也不是不行。”
祁風知道他在逞強,倒也不拆穿他,隻滿意地笑了笑,說道:“行,說吧。”
“我叫沅漓,從魔界來的,我沒把那些女人怎麼樣,也沒想要她們性命,就隻是在她們身上放了隻蠱蟲而已。”
“你放的什麼蠱?”祁風問道。
少年有些不願說,猶豫了片刻後,還是不情願地說道:“相思蠱。”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聽說人界有一種蠱蟲,名為相思蠱,蠱蟲長至成熟後,隻要被種下此蠱,就會對下蠱的人相思入骨,從此就隻愛她一個人。”祁風說道,“不過,你小小年紀,就對男女情愛之事如此執著。”
“你才執著呢,你全家都執著。”沅漓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朝祁風地說道,“我可沒有讓那些女人喜歡我,我才不稀罕她們的喜歡,我要是喜歡一個人,那肯定得是堂堂正正的得到她的真心,這種靠蠱蟲控製的虛情假意的也配叫喜歡?”
沅漓的這一番說辭叫是讓祁風刮目相看,沒想到魔界的人竟也有這副清高。
“既然你如此瞧不起這些手段,偏又做了這些,倒是說說看,是有什麼隱情?”祁風問道。
“既然你都說了是隱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沅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