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夜晚。

某酒吧內燈光迷離不停的閃爍著。

在重金屬的鼓點電音下,一群年輕男女正肆意扭動著身軀,眸眼迷離。

空氣中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還有酒精、香水的味道。

“安少,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是啊,從前您可是從來不參加我們哥們幾個的聚會呢!”

“安少,我敬您一杯啊!”

說著,其中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端著一杯八二年的拉菲正準備碰杯。

猛然一股莫名的寒流傳來,肥胖男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由打了個寒顫,小聲嘀咕道。

“開了空調啊,怎麼這麼冷呢。”

忽地抬頭,對上安白蕭那雙充滿鷙氣的黑眸,手一抖,沒拿穩,玻璃杯帶著酒水‘哐嘡’掉在了羊毛地毯上,瞬間被吸收,倒映出一塊淡紅的汙漬。

是啊,門外歡快的吵鬧聲差點讓他忘記了,他安白蕭有嚴重的潔癖。

男人哆哆嗦嗦的拾起玻璃杯,賠著笑,正準備開口。

“滾。”

似有些不耐,安白蕭淡淡掃過染著酒的毛毯。

拉菲在毛毯上暈染出一朵玫瑰的紋路。

他閉了閉眼,腦海中浮現出黎阮清的笑顏,不由得眉頭鬆了幾分。

肥胖男人正以為得罪了安總自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正後悔莫及時,看見安總此刻心情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肥胖男人:???

正想催促男人快滾,別掃了安總興致的眾人:???

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滾,躊躇的目光望向眾人。

眾人趕緊把目光離開,他們也不知道啊喂,誰也不想惹怒這位陰晴不定的爺。

直到安白蕭再次睜開眼,眼中又恢複了冷漠與鷙氣。

他冷冷地看著拿著酒杯傻站著給眾人使眼色的肥胖男人。

“聽不懂人話?”

安白蕭饒有興致看著眾人奇異的目光。

來自上位者冷冽的壓迫感襲來,肥胖男人不自覺腿軟了幾分,他慌忙應下想往外走。

“站住,看來我要教教你,嗯?”

安白蕭隨手撚起桌上用來插水果的銀質小簽,眾人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就隻聽見肥胖男人驚恐的低吼聲。

‘砰’,男人跪倒在地。

雖然隻是一根小小的銀簽,卻因為強大的臂力和刁鑽的角度,狠狠插在了男人大腿某處穴位處。

不見血,但從男人表情猙獰扭成一團,卻又不敢發出絲毫聲音的樣子,站在一旁的眾人紛紛噤聲,也隻能用同情的眼光看戲了。

“看來你的耳朵也不好使,留著也是浪費。”

安白蕭悠悠站起身來,順手順起了桌旁用來削水果的精致小刀,高定的皮鞋在燈光下炯炯發亮。

那還不能懂這位爺的意思啊?

肥胖男人窩在地上止不住的全身顫抖著,卻也不敢看這位爺。

直到陰影籠蓋,千鈞一發之際,一陣甜美溫柔的歌聲傳來,在座如果有人是黎阮清的粉絲,那一下子就能聽出來這甜美嗓音出自誰。

酒吧包間裏靜的出奇。

被打斷,安白蕭斂了斂英氣的眉,隨手接通,頗有些不爽。

眾人心裏默默為這位敢在安總氣頭上叨擾的人祈禱。

電話那頭依稀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

片刻後。

“嗯,好,我馬上回來。”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讓人難以察覺的寵溺與溫柔。

安白蕭嘴角微微上挑,氣氛有些奇異。

電話掛斷後,眾人紛紛都石化了,驚奇卻又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安白蕭。

似是感受到接連驚訝的多道目光,安白蕭淡淡掃去,眾人又紛紛低下頭來盯著地板,全部出齊的整齊又統一。

安白蕭又恢複了先前那樣,精致的麵容,不摻雜任何情緒,像個萬年不變的冰山。

不知何時,剛剛還低沉冰冷的氣氛稍稍得到了緩解。

安白蕭低頭睨向抖成篩子的男人,精致的小刀在他手指間靈活的轉動著。

透亮的刀鋒光芒反射忽閃。

‘嗖’的一聲,刀尖插入。

快,狠,準。

眾人嚇得閉上了眼,已經能預想到那個可憐男人的結局了,誰也不想目睹這血腥的一幕。

‘咚。’

門合上的輕響,安白蕭離開了。

眾人才想起來,睜眼看地上肥胖男人的情況,又紛紛頓住。

隻見那把鋒利的小刀正插在離男人重點部位一毫米的位置上。

男人毫發無傷,隻蹭破了一點衣褲,一股腥臭味漸漸彌漫開來。

眾人紛紛捂住口鼻,嫌惡的望向男人,男人早就被嚇傻了,呆呆的保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