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腹有些許粗糙老繭,一點點摩擦著她的手背。

黎阮清分明有一種靈魂顫栗的感覺。

她甚至不敢抬頭和他對視,她怕被卷入一對黑色旋渦中,無可逃脫。

“你敢再說一遍?”

安白蕭原本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也染上幾分沙啞,警告似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黎阮清白皙的臉蛋上赫然蒼白了幾分。生理淚水氤氳上眼眶,她生硬的憋了回去,玉齒輕抿嘴唇,無色的唇陡然被充斥了嫣紅的梅紅色。

不敢再開口講話,隻是徒勞的掙紮還在繼續。

冰冷的房屋內不知何時升起一絲曖昧至極的氣息。

“再動,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沙啞到模糊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黎阮清手上的動作瞬間停止,隔著兩層薄薄的衣衫,她可以清晰的聽見兩人同時跳動又熾熱的心跳聲,彼此彼伏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纏綿。

曾經同床共枕了三年,就算再怎麼遺忘,黎阮清也明白如果此刻她再動,他安白蕭絕對會信守承諾。

感受到懷裏人的安分,安白蕭收了幾分手上的力度,不緊不慢的調侃。

“這就怕了?我改變主意了。”

隨著黎阮清突然收縮的淺棕色瞳孔,她被男人一把扛起來走向書房裏的一個小隔間。

隔間裏隻有一張床和一些簡單的家具規矩的擺放著,黑灰色的冷係調裝飾,和男人一樣不近人情。

這是平日裏安白蕭工作累了,便於時刻休息的地方。

黎阮清狠狠地捶打著安白蕭緊實的後背,試圖喚起男人的理智,卻被安白蕭一把扔在了黑色的床被上。

柔軟的床陷下去幾分又彈了回來,震得黎阮清僵硬了幾分。

“安白蕭!你不能這...唔!”

安白蕭附上女人,緊扣黎阮清濃密的長發,俯身霸道不容反抗的掠奪女人的口腔。

黎阮清被迫忍受著,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隕落,浸濕了旁邊的被子。

一吻終了。

黎阮清還沒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領口處的紐扣被一顆顆剝落,露出雪白的玉頸和一大片鎖骨。

“安白蕭!你敢!”

黎阮清的眼中含著懼意與恨意,男人的動作使她蜷起了雙腿。

可男人與女人的天性使然,更何況安白蕭太過霸道,侵略氣息顯然,黎阮清自然掙不過他。

她就被他掌握在身下,連呼吸都是顫抖的。

似是安撫,安白蕭的親吻柔和細碎,讓黎阮清怔鬆片刻。回憶的閘門打開,侵蝕了黎阮清。

過去的愛與痛在腦中仍然清晰。

心髒悶痛到伸縮,她的眼角泌出了淚水。

幾乎是下一秒,溫熱的唇便觸上了女人的眼角。安白蕭的親吻太輕柔,讓黎阮清有些恍然。

像是心疼,也是安撫。

忽然,黎阮清的瞳孔收縮,猛地皺起了眉。

痛意從身下傳遍全身,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雙唇被安白蕭封住,痛叫沒有發泄出來,黎阮清隻能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眼眶中滾落的淚水不停,打濕了她的發。

男人似化身成洪水猛獸,一遍遍地在她身上索取。

黎阮清被男人帶動著,如徜徉在了欲海裏。時而略微皺起而又舒緩的眉,泛紅的臉頰與耳垂都被安白蕭盡收眼底。

因情動,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讓安白蕭的太陽穴鼓動,本想對她溫柔一點的理智轟然崩塌。

五年了,他想她發瘋,想她入骨。

愛與占有欲充斥在安白蕭心中,讓他禁不住地想將她撕碎,蹂躪在他的懷裏。

懷裏的溫香軟玉令安白蕭幾欲瘋狂。

男人這個模樣與當年第一次時別無別致,黎阮清恍惚的覺得,自己還是那年無憂無慮地少女,他也沒有成長成這個模樣。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倒也沒有那麼抗拒了。

一夜情思纏綿。

夜,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