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別吵!”
劉闞手掐灌雀的人中,輕輕用力,那灌雀幽幽一聲,長出了一口氣,從昏迷中醒過來。
灌嬰一見,忙喊道:“爹,爹,你沒事吧,孩兒錯了,孩兒再也不敢惹您生氣了。”
“老先生,您這身子骨似乎不是很好,可是時常會有呼吸困難,並伴隨有咳嗽的病症?”
“啊?”
灌雀一怔,驚訝的看著劉闞,“劉先生竟然還精通醫道?小老兒這毛病,已經有很多年了,每逢春秋時節,就會如此。嗬嗬,礙不得事,礙不得事……隻是這次病發突然,以至於犬子竟……劉先生,還請饒了犬子吧,怎麼賠償?小老兒傾家蕩產也會答應。”
劉闞笑著搖了搖頭。
灌雀的病,有些類似於後世的肺結核,但是並沒有那麼嚴重。
隻適當的治療和休養,寧心靜氣之下,加以調理,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治好。
“老先生,賠償不賠償,隻是小事!”劉闞說:“隻是您這毛病,若是不注意的話,怕會有性命之憂。您是不是經常會有心熱氣短,口幹舌燥的感覺?著急的時候,還會喘息不得?”
灌嬰在旁邊聽了,眼睛頓時一亮。
“那個……你能治好我爹的病嗎?”
剛才還叫囂著要砸了劉闞的店,突然間又有求於劉闞,灌嬰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臉,通紅……
“治病倒是不難,隻是老先生您這病,操心不得,需要好生的靜養才是。”
劉闞說著,讓先前攙扶灌雀的那兩個夥計過來,又看了看滿臉是血的灌嬰,突然一笑。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劉闞揮手道:“小店今日怕是無法在售酒了,還請各位能侯到來日。大家放心,這酒斷不會短了大家,沒什麼事情的話,且散了吧,散了吧……老周,找人收拾一下這裏。”
剛回到店內的周昌,立刻答應了一聲。
劉闞讓人把灌雀攙扶到內堂,卻發現剛才斥責灌嬰的那個赤幘黑冠商人,還留在店中。
“敢問先生貴姓?”
看樣子,這好像是個‘士’,而且還是被官方承認的士。
赤幘?
這個人難道是故魏子民?劉闞見此人年約三十上下,器宇不凡,於是就存了結交的心思。
赤幘商人忙回禮道:“在下陳禹,陽武人……灌老先生身體有恙,在下正好也粗通醫理。故而鬥膽留下來,說不定能幫上劉先生的忙。”
陳禹?
很陌生,沒聽說過!
陽武的確曾隸屬故魏,劉闞當下點了點頭,“那就煩勞先生!”
說完,他走到周昌的身邊,低聲和周昌說了幾句話。周昌點點頭,“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店外圍觀的人,漸漸的散了去。
不過在他們的心中,這泗水花雕的地位,隻怕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劉闞也不看那灌嬰,徑直走進了內堂。而灌嬰呢,則站在大堂上,跟上去不是,留下來也不是。尷尬的站在那裏,周圍的夥計,對他也恍若未見,各自經驗有序的忙碌著。
灌嬰很不好意思,於是過去幫手。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陳禹笑盈盈的從內堂裏走出來,“灌嬰,你父親叫你進去說話。”
灌嬰忙答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活計。
“爹,您沒事兒吧。”
走進內堂,灌嬰見灌雀的臉色很紅潤,氣色也好了許多,不由得驚喜異常,連忙詢問。
“尚未被你這小子氣死!”
灌雀看見灌嬰,這臉色頓時變了。
灌嬰撓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隻能嗬嗬的傻笑不停。
“老先生,此事我心裏有數,灌嬰也隻是個受害者罷了……嗬嗬,您就記下我剛才給您的這個方子,待到秋時,可采秋梨加以熬製。每日保持服用,不需太久,就可痊愈。”
“如此,卻是多謝劉先生!”
灌雀連忙道謝。而一旁的灌嬰,臉卻變得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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