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劉家確實也不該受這份長久的罪孽呀!”青竹也是感歎了一句。
早餐過後,青竹先是上山去砍竹子去了,因為隔壁有個大嬸要兩個米篩,還沒做。
青竹交代了一聲就出發了。來到隔壁大嬸的竹林裏,青竹就像是鳥入山林,龍歸大海,無論斜坡還是平地,在茂密的竹林中穿梭自如,沒有半點兒陌生。
找了一圈兒,終於選定了兩棵兩年齡的竹子,不會太嫩,而不耐用,也不會太老,沒了韌性。
抽出篾刀,在竹子離地兩寸的高度,砍了一圈,然後往上山方向一推,竹子轟然倒地。緊接著去竹枝,從最下麵的竹枝開始,先是貼著竹子主幹,從下往上,在竹枝底部用刀刃輕輕砍一點兒,再由上往下用刀背咂在竹枝和主幹形成的夾角底部,這個竹枝就會應聲脫落,如此這般不但不傷主幹和竹節,還能保護篾刀刀刃。
青竹動作也是麻利,不消片刻,一根竹子就清理好了,另一棵也是如此。兩根竹子歸到一處,拿起一個較長的竹枝擰了擰,確保有一定韌性以後,作為繩子,把兩根竹子綁到了一起。頭中尾,共綁了三道。
剛才砍竹子是往上推倒,就是為了現在竹子大頭朝下,尾梢在上,兩根竹子綁到一起以後,依舊如此,所以青竹收起刀子以後,一隻手拎起竹子大頭處綁的竹枝,竹子大頭翹起,尾梢著地。
青竹身形一動,這竹子也緊跟著滑動起來,人往山下跑,竹子也像一條青色蟒蛇,順著山勢而下,不消片刻,已到了山下。
來到路上,青竹扛起兩根粗大的竹子,依舊是健步如飛。
“青竹叔,砍竹子呀?這麼大的兩棵竹子。”
青竹走到半路,坐在路邊休息,碰到了那日與他對賭的幾個青年中的一個。
“嗯。對呀,啥時有空一起吃個飯喝個酒呀?哈哈。”青竹也是有心開個玩笑。
“好的呀,青竹叔您啥時候有空呀?”那青年也是不含糊,本就有心請青竹吃飯,賠罪道謝,這青竹主動提起當然是無有半句推辭。
“那要不今晚?你們幾個約約看,哈哈”青竹也是灑脫起來簡直不是人。
“好嘞,我這就去準備,今天晚上不醉不歸”。那青年說著就當先往村子裏跑去。
“你慢點兒!”青竹搖搖頭,這年輕人也太冒失了,不過淳樸得可愛。
青竹回到王家,就開始破竹開篾打米篩。
王老漢兒、王小斌、柳如風三人一聽說青竹要去喝大酒,一整天都是一臉期待地看著青竹,搞得青竹一臉無奈。
時間流逝飛快,轉眼就到了準備晚飯的時間。
此時的院裏走了進來五個青年,今天路遇的那個青年打頭,“青竹叔,我們來啦!”
其他幾個青年還有些拘謹和畏懼,隻是輕輕叫了一聲,“青竹叔。”
“來啦?一個個那麼怕我幹嘛?是怕喝不過我嗎?”青竹調侃兒道。
見青竹如此平易近人,幾個青年也是自然了一些,每人從身後掏出一個大大的布袋。
“王阿公,今天晚上借您的灶頭爐火一用可好呀?”
那日守第三場賭局的青年進屋跟王老漢兒打招呼。
“灶頭嘛你們隨便用呀,不給我屋子點著了就好了,哈哈”王老漢兒也是豪爽之人。
得到王老漢兒應允,幾人就拎著東西跟著王小斌夫妻倆走進了灶台間。
不多時,炊煙嫋嫋,肉香撲鼻。
青竹看著幾個青年,心裏甚是滿意,雖然有的時候鑽牛角尖,但這事兒辦的圓滿,而且心思細,懂得兼顧王家眾人。
這一夜注定又是主賓盡歡,酣暢淋漓。
隻有遠處呼嘯的夜風,隱隱約約預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