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走到了自己女兒身邊,揮手喚過兩個手下,“我去陪先生吃個飯,你們把小姐送回去!”
“是。”
諾諾還想說什麼,可是在自己父親那威嚴的眼神之下,隻能衝眾人淺淺施了一禮,告辭離去。留下某個滿臉失望,隻能脈脈含情地看著少女背影的“木頭樁子”。
趙雲齊看著身邊的趙天寶,眉頭輕挑了一下,卻看不出悲喜和深意,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說讓他先回去。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酒樓,兩大家主登門,那些堂倌兒也是趕忙給安排了一個奢華的包廂。
範剛一看趙雲齊領的路,卻沒有去寶駒樓,心裏就有些疑惑,坐下來就問,“趙家主,你怎麼帶到這王家的酒樓來了?這兒的味道和格調可是不如你的寶駒樓呀!”
趙雲齊神秘一笑,“範家主,你也說了這是王家的酒樓,而這王家平日裏素來都與那章家親近,在這兒吃飯,也可以少去旁的人一些胡思亂想,不然,若是我們幾人去我那寶駒樓一聚,怕是咱們酒還沒喝兩杯,城中就要炸鍋了,特別是那章引丘,今天晚上那可真的要徹夜難眠了。哈哈”
“還別說,你這想的是真細致,要不怎麼說你小小年紀就能跟那老蚯蚓鬥個不相上下呢?”
範剛大嘴一咧,語出驚人,倒是讓正在喝茶的青竹差點嗆到,雖說他當時聽到章引丘的名字時,心裏也曾想到過這個詞彙,可是能如此直言不諱地脫口而出,怕是也隻有這位猛人了。
哪怕趙雲齊如此痛恨那誰,也不至於如此稱呼對方。
看到兩人憋笑而又尷尬的表情,範剛一臉的滿不在乎,“這有啥,我們那一輩的人都知道他這綽號,而且他不但名字像蚯蚓,做事也跟那玩意兒一樣惡心,老喜歡躲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裏搞些小動作。”
這話,另外兩人就不太好接了,畢竟背後議論人家這事兒,並算不上光明。
於是就把話題扯到了一些家常上。
不一會兒,酒菜上桌,三人也是一杯接一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隨著酒精的催化作用,一開始的拘謹又少了許多。
青竹提杯講話,“再次感謝二位家主今日前來助我一臂之力,若非二位的全力配合,今天之事,怕是不會如此順利呀!話不多說,都在酒裏,來幹了!”
“說啥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雖然我老範隻是個粗人,但隻要您一聲令下,那我是刀山火海也趟了。”
範剛的話像是刺激到了趙雲齊一般,他就“噌”地一聲站了起來,“什麼粗人,細人,能做到一張桌子上喝酒的就是緣分,隻要竹兄弟開口,我一定竭盡全力去辦!”
看著這二位的樣子,十足就是酒精上頭的樣子,說話都大舌頭啷幾,青竹一臉無奈,為了顧及二人顏麵,還不敢展現得自己太過清醒,隻得也裝出幾分醉意,“二位家主,這天馬城裏可有好的玄師?”
“玄師?這個我知道,但老弟要做甚?”趙雲齊接過了話茬。
“沒旁的事兒,就是走南闖北,對通玄一道有些好奇,這剛好有空,就閑聊而已。”
“這樣呀,兄弟可還記得我曾說的那處神出鬼沒的山巒,在那邊林子一隅,住著一個山字門的玄師,頗為厲害,我的寶駒樓的格局擺設之類都是出自他的手。”
“不止嘞,我範家的府邸也是出自這人的手筆,手段頗有不凡。”範剛也提到了一嘴。
“原來如此,難怪二位都是福氣通達,財運亨通,原來是背後有高人指點呀!哈哈。如此說來,我也得去拜訪拜訪這位。”青竹嘴上打趣道。
“哈哈,好說好說,到時候我們陪你去。”範趙兩人異口同聲應了下來。
“好了,來,再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