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狼狽不堪的樣子,範趙哪裏人看得是觸目驚心,唯有青竹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兄弟,這真的能行嗎?”當趙雲齊看到那個小孩兒艱難的想拔出被卡住的柴刀,卻整個人用錯力,摔倒在地之後,湊到青竹身邊,小聲問道。
“趙家主你且安心,當初我學藝之時尚不如他大,而這些劃傷,夾傷,紮手的事兒也是家常便飯,無礙的。”青竹莞爾一笑,很是隨意。
“好吧,你既然心中有數,那我也就不多嘴了。”趙雲齊沒有再開口。
約摸看了一陣,大多數人已經慢慢有了些起色,而且幾人站在那裏也有些無聊了。
範剛最為年長,委實有些站不太住了。
“我說幾位,我們需要一直看著他們嗎?”
看幾人看向他,特別是青竹那搖搖頭的回答,他繼續說道,“既然來到了這裏,若不我帶你們參觀一下我範家的酒坊吧,順便也給我提提建議可好?”
青竹眼見這幾位在這兒站得確實有點無趣,加上陪著大家的意義也不大,所以幹脆也便應下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雲齊更是早就覺得無趣了,要不是青竹一直站那兒不動,他都想回了。
範剛趕忙帶著二人走進了後麵的大屋裏麵,至於趙天寶這些隨從,則是被留在了院子裏,雖說釀酒一道的那些機密定不會堂而皇之留在那兒,但酒之神聖也有些忌諱,倒也要注意一些。
三人走進屋內,一口堪稱巨大的鐵鍋躍入眼簾。
“好家夥,這麼大鍋!”饒是趙雲齊見多識廣也有些驚訝。
“嘿嘿,這口大鐵鍋可是我們範家的寶貝,從祖上建立這酒坊開始就在了,而且一直都能正常使用,淨重六百八十斤,一次性能加滿一千多斤的水!別的不說,就是這鍋底的灰最多時都足足有七寸多厚,為了不傷鍋體,也為了避免柴火的燥氣進入鍋中,又隨著蒸汽混在酒體裏,每五年方才會清理一次,而且每次都會留下三寸。”說起這口鍋,範剛顯然有些滔滔不絕。
然後又從酒曲的培養篩選,講到了選米和蒸煮,以及製胚發酵,最後還講到了蒸餾,總之是把製酒的過程工序幾乎都講了一遍,可謂是如數家珍,哪怕還省去了一些秘方訣竅,也是講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要不是青竹打斷,隻怕還會繼續。
“如此繁瑣複雜的工序之下,範家的酒必然是品質非凡。”
“兄弟這話就有些太小看範家所造之酒了,要知道範家的酒王——水龍涎,那可是得到過聖主禦批賜名的。空山有靈氣,擔水釀杜康。莫說周邊城池,甚至是更遠的地方,都有客人不遠萬裏而來,隻為這一口銷魂”。
趙雲齊用自己了解的方式給青竹簡單介紹了一下。
“範家這水龍涎,早已名滿天下,隻是每年產量極低,不然的話範家的生意何止於此呀!”
範剛聽到趙雲齊誇讚自家的買賣,也是有些喜不自禁,“趙家主客氣了,我們的水龍涎,不僅產量極低,而且非常受氣候影響,比如今年的新酒釀好入庫,我們就開始了長時間的空閑,等候合適季節的到來。”
“原來如此,果然好東西都來之不易呀!”青竹也有些感慨。
“先生謬讚,這櫥子的湯,唱戲的腔,酒要好的另一個秘訣就是這水,而範家釀酒之水就來自這座宅子裏原有的一口寒井!”
範剛說著就把青竹他們往後後麵的一個小院帶去。
一口古井居於正中,井口還冒著肉眼可見的森森寒氣。
三人上前觀井,往井下看去。
可就是這一觀,青竹瞬間臉色大變,驚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