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也是借同一句話,引申回應,說章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於幫助他們的自己恩將仇報。
章英男氣得跺腳,但眼看著鬥嘴是鬥不過對方了,隻能強忍著怒意,“你到底還要不聽你那怪馬的消息了?”
“那你倒是說呀。”青竹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模仿章英男說話的的語氣和動作
這又把章英男氣得夠嗆,隻能一遍一遍的默念:“人不跟狗生氣”,“人不跟狗生氣”........
她的樣子又讓青竹看著想笑。
青竹一笑,她又更加生氣。
然後這就成了一個惡性循環,讓她怎麼樣都無法再壓製自己的怒火,當青竹最終還是笑出了聲之後,她終於爆發了,“你給我閉嘴!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的馬都被人抓了,你還在這兒嬉皮笑臉。”
青竹一看她真的發火了,也沒有再繼續鬧,平靜地等著眼前的小丫頭往下說。
“哼,前些天寶駒樓起火,你的馬青天白日的不翼而飛,這個過程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但是第二天的清晨,有人看到它曾經在範家附近出現過。”章英男也是沒有再賣關子,把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青竹也是明白這丫頭為什麼要叫自己單獨說了,這事兒目前看來範家的嫌疑很大,而趙家本就與章家有仇,現在又是和範家走的很近。
“你的意思是說範家所為?而且很有可能還是範趙兩家一起所為?”
“不排除這種可能,而且除此之外,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那麼高大的馬匹會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不翼而飛。”章英男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沒準是真的長翅膀了呢?你們天馬城的城徽不就是天馬嗎?”
青竹的語氣中略帶了幾分調侃。
“你是在開玩笑嗎?”
章英男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人會在這個時候不正經地開玩笑。
“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呀。”青竹一本正經地回答。
章英男不解,“什麼意思?”
“不是嗎?也沒證據也沒啥其他的證明,你就跑來跟我說這個。無論怎麼講,若說動機也是你章家才是最大的嫌疑人吧?縱使此事與你章家無關,那因為與趙家的仇,想潑髒水,又為了不太明顯,找最近和趙家關係有些近的範家做托詞,也是完全可以的呀?退一萬步講,縱使真的是他們所為,哪怕你們得到消息了,也不應該主動來告訴我吧?“
青竹的一番分析,雖說合情合理,但對於一個少女而言卻是句句紮心了。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章英男眼淚都已經往下掉了。
青竹心想的是,咱倆哪裏能談得上信任二字喲。但眼前已經成了淚人的少女,是個人應該都不會再說出這種話吧。
女孩兒哭了一陣,情緒又穩定了些,隻是聲音還有些哽咽。
“你喜歡分析,那我就跟你分析。我直接說我章家對此事不知,那你肯定不會信,但我可以說如果真是我章家得到了踏雪追風驥,那又何必大費周章與你周旋?至於潑髒水這種事兒的前提是要挑撥的雙方實力相近才有意義,而你雖說有些手段,但我並不覺得你能對那兩家造成實質性的損失。至於你說的第三點,我沒法解釋,可即便我父親極其反對,但我還是想告訴你這消息,你就當我是想跟你學篾匠,或者不忍心看踏雪受傷害吧,畢竟你倆都是我帶進城的,也是我把你們攪進了這攤泥水裏。最後,再提醒你一句,別把範家那群人真的當成大老粗。“
說罷,小姑娘轉身就走。
聽到這姑娘說完,青竹心裏也有些五味陳雜的,他當然知道這丫頭有些事情沒說謊,可是現在還不能跟她說,這咋辦?
眼看著小姑娘哭著離開,青竹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解釋又不能解釋,“喂,明天學篾匠,你來不?“
聽到青竹的話,章英男急忙轉身,臉上瞬間多雲轉晴,“我可以來嗎?”
“是的。明天早上來找我就行!“
“好耶”少女一蹦三尺高,根本看不出剛才她還哭得那般傷心。
看到她的這樣子,青竹都不知道自己剛剛的決定是好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