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而來的馬匹渾身血色,略顯泥濘,疾馳而來,突然停住方得喘息,那粗氣呼呼直響,白色的熱氣自口鼻噴薄而出。
其上之人同樣滿身血汙,此時滿麵含笑,卻又目露凶機,正是一路耽擱而來的青竹。
此路上那人仰馬翻,慘不忍睹的場景曆曆在目,縱使他經曆過血路追殺,仍舊是不寒而栗,背脊發涼,直到此刻都氣息難平。
緊趕慢趕一路趕來,不知不覺竟然到了終點前,恰巧還聽到了如此了得的發言,哪裏還忍得住,直接大聲拍手叫好。
他這一出現倒是把趙天寶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在這兒?”
“對呀,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我應該跟他們那些人一樣在路上摔得人仰馬翻,殘肢斷臂,命殞當場!”
青竹譏笑著跳下馬。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驚慌失措。
“什麼?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家女兒怎麼樣了?”
“我的丈夫如何?”
……
紛紛迫不及待的詢問。
青竹卻並未回答他們,隻是讓他們稍安勿躁,畢竟事已至此,著急又有何用,再說……
他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東林王,沒有說話,繼續將注意力放回到趙天寶身上。
趙天寶此時從青竹突然出現的意外和慌亂中回過神,眼珠子一轉,就要催馬上前,欲要搶先一步馬踏終點,鎖定勝局。
但是青竹既然已經趕到了,如何會隨他的如意算盤。
斜刺半步,不與眼前的一人一馬接觸,可是周身的氣勢磅礴而起,壓了過去,將馬的氣勢打斷,寸步難行。
“喲,何必這麼急呢?我又不與你搶奪頭名,無非和你說幾句話罷了!”
青竹緩緩靠近幾步。
“來,讓我也幫你的馬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他圍著趙天寶一人一騎檢查了一圈,嘴裏嘖嘖稱奇,“果然是好馬,身形勻稱,四蹄修長,肌肉線條明顯,特別是這一雙眼睛,清澈透亮,炯炯有神。”
聽完這幾句,趙天寶心中暗道不好,急忙朝上邊的東林王申訴,“王爺,這個人藐視比賽規則,強行阻我,這是藐視您呢!”
東林王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好了,你別像個小孩子一樣行不行?有事兒就告老先生!來來來,我們先討論一下這個事情那是哪兒錯了?”
青竹表現得很是友好,就像是老友偶遇,熱情招呼對方駐足聊天的一般。
“誰要與你聊勞什子的天,你快放開我!”趙天寶氣急敗壞的怒吼。
“趙天寶,啊不,李天寶?也不對,你既然不要姓了,那名字不也沒了?算了,管你叫什麼呢。喂,馬上那個,你說得真是搞笑,我這兒離你遠遠的,即沒碰你,也沒綁著你,你如何說讓我放開你呢?哈哈。”
他嘴上這樣說,可是氣勢輸出卻更加洶湧,頓時壓得趙天寶連話都說不出來,如同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麵色青紫。
“不說話了?行,那我來說了哈。”
青竹恰似閑庭信步,悠哉安樂。
其他人看得一陣無語,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可是這場麵誰看不出來是你搞得鬼呢?
青竹哪裏會管他們,對著張天寶就開始了說教。
“你說你李家蒙羞,屈辱而亡,這事兒各種曲直暫且不論,但你為了一己私欲,巧設機關,利用藥物致使馬匹發狂失控,坑殺戕害參賽人員,讓他們因為你的仇恨付出血淚代價,難道你不就是變得如你所說給與無辜者苦難的恃強者一樣了嗎?就這你還不是大錯特錯嗎?”
麵對青竹得質問,趙天寶激動異常,麵目猙獰如獸,艱難地低吼,“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確實是要證據,咱不能像你一樣胡亂說話。”
青竹回頭,“段流年,你說說你那藥物用過以後會有什麼症狀?”
原本因為青竹平安回來很是開心的大橋和段流年,沒想到怎麼突然會被點名,一時發愣。
“哦,哦哦。我買的那藥是吧?那玩意兒就是加強版的春藥,還能有什麼別的症狀?”
青竹聽得一腦門子的黑線,“你這家夥給我正經點兒,別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