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
在場所有人一臉震驚地看向青竹,範剛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青竹嗤笑一聲,開口說道,“不得不說一直以來,你偽裝的太好了!”
“竹先生,你可莫要聽信讒言,被人蒙蔽了!”
範剛一臉無辜地表情,讓周遭人群都覺得他確實是被人誤會了。
“氣運這東西就像是混了沙子的水,被歲月激蕩,又被歲月沉澱,正常情況下都沉在水底,少量借用表麵的水也就罷了,若想要大量借用和驅使氣運的本質是非常困難的,甚至說是堅固,所以想要取水之前就得先把水攪混!”
青竹莫名其妙地開始解釋起了氣運的事,眾人一時有些跟不上,但東林王倒是想到了什麼。
“莫非是說?”
“正是。”青竹接過了話頭。
“城中各方勢力之間多年的動蕩與混亂,正是破壞天馬城氣運穩定的因素,特別是章趙兩家多年的爭鬥尤為顯著,而這最緊要關頭,最後的幾貼猛要,正是這賽馬大會上的種種!所以想要知道是誰在搗鬼,就隻要搞清楚這些事情誰是幕後黑手就可以了!”
“可是,章趙兩家和賽馬大會上的事情不是已經確定是那趙天寶所為了嗎?”
東林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就是就是!”範剛也是跟著附和。
“確實如此,我一開始的時候,也曾這樣認為,但是令我存疑的有幾點。第一點,要攪動全城局勢,僅僅憑借一個少年,如何能夠辦到?第二點,當初的滅門之禍時,趙天寶尚且在幼年,加上趙雲齊行事隱蔽,縱使是貼身之人都不曾知曉,他一個不懂事的孩童,如何知曉?所以定還有其他的背後勢力在利用他,告訴了他真相,並慫恿和幫助他成事!”
麵對青竹的解釋,範剛早已經淚流滿麵,粗獷的麵容滿是一個成年人的委屈和無奈。
“這些事情縱使存疑,那也平白無故地落不到我範家頭上,你在這裏妄加指責,現在趙天寶已經死了,難道就憑你一家之言,就要把髒水潑到我身上嗎?王爺冤枉呀!”
麵對範剛的喊冤叫屈,青竹並未去看他,反而是轉向了東林王。
“好個死無對證!其實我也一直是在想,趙天寶這個人已經是為了複仇走火入魔,非常危險和難以控製,如果他背後有人,究竟是用什麼方法來確保自己能夠控製住他,確保這把傷人的刀不會傷到自己,沒有養虎為患的風險,思來想去隻有一個字,情。是在趙天寶那灰暗的天空中注入一道陽光,也是這唯一的一道陽光,徹底捆綁了這個可憐而又可恨的孩子!你先別急著反駁!”
眼見範剛又要說話,青竹直接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要說虎毒不食子,自己更不會利用最疼愛的親生女兒來作為實現自己目的的籌碼,但有的時候,人總會用一些看似高尚,實際卻非常扭曲的理由,不斷突破自己的精神枷鎖和道德底線。其實還有一個很簡單判斷依據,就是如果趙天寶這次事成了,除了他本身,大仇得報,獲得趙家全部財富之外,還有誰能夠從中獲取到好處?我思來想去,就隻有你範家!等到趙天寶拿下城主,穩住局勢以後,你範家千金嫁與他為妻,你就成了城主的老丈人,到時候範趙兩家就是真正的一家親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淩駕於城主之上!做這天馬城的無冕之主!”
“你是在胡說!”範剛怒而咆哮。
“王爺,你可還記得趙天寶臨死之前的樣子?”青竹再度看向東林王。
“你是說他最後看向範家高台充滿眷戀的樣子?”
東林王眉頭一皺。
“正是。當時我們都以為他是在看自己的心愛之人,隻是細想之下,隻怕並非如此。一來他已經造成了諸多殺孽,若要引頸就戮的話,根本不該再去看向範家千金,因為那會把一些極端分子的仇恨引向自己的愛人,所以更大的可能他要麼是在想自己背後的人求助,要麼是想通了事情的緣由,不甘心地看向利用了自己的人,而這兩種都無不表明,那個人就在範家!”
“你憑什麼認定我範家?如今城中變故,我範家兩處宅屋都是異變的中心,家中眷屬都躺在那裏生死不知,你卻在這裏惡意構陷,如何能讓人信服?”範剛的一番控訴,倒是讓其他人有些同情他了,剛剛被青竹說服的心,又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