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竹卻是並沒有過多廢話,隻是緩緩吐出一句,“現在,你還站在這裏,不就可以說明一切嗎?”
此話一出,範剛愣住了。
東林王見狀,有些不解地問青竹,“他在這裏,不是因為變故之時,他還在城外嗎?如何說明他有問題?”
“王爺,風水氣運一道,生居陽地,亡住陰宅,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和居所之間會慢慢產生交融和同化,相互之間關聯,雖然我沒有回城查看,但無論他們用了什麼手段,這範家宅子若是身處異變中心,而且被陣法抽走了生機,莫說他回去過,就是一直在這裏,都會受到影響,所以隻有一種可能,他本就是始作俑者,而且有能力隔絕這種影響。之前在林子外麵疏散的那些城中之人,到現在為止哪個回來了?難道他們不知道王爺在這裏,前來求救嗎?那是因為他們來不了了!還有,城中之人與天馬城氣運相連,休戚相關,這也是我們這些外來之人沒有收到一絲影響的原因,所以要驗證的話,確定一下這些黑衣人是不是城中之人即可。”
青竹話未說完,已經出手,在黑衣人之間閃身幾次,已經把他們臉上的黑布盡皆扯下,正一個個惡狠狠地盯著青竹。
這些人雖多數名聲不顯,可是領頭那人可是有些眼熟了,正是城主一個家族勢力的家主,之前觀禮之時青竹和東林王都有印象。
事已至此,範剛一時也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辯駁,低頭沉默不語。
“可是他們又是如何做下這麼多的事情的,特別是那些玄門手段,隻怕他們並不具備呀,難道真的是袁先生?”
東林王此時最關心的就是這個,這些事情不少可都跟袁川扯上了關係,而且袁川與自家關係甚密,知到不少密辛,,這次的事情更是從頭到尾參與其中,不說最後沒他無法成事,這要是反咬一口,隻怕自己也是無法承受。
“這一點,王爺你且放寬心,至少目前看來袁先生並無什麼異樣。”
青竹給出了明確的答案,可是東林王還是有些不放心,“那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在袁先生眼皮子底下動手腳?那袁先生也是風水一道的高手,怕是不可能吧?”
“風水一道並非定數,還要主家的生辰八字,自己需求和現有環境等針對性的落實,如果了解此道想要影響一個風水師的判斷和布局手段並不難,而且因為他們用的不是風水一道的手段,袁先生自然是無法察覺啦。”
青竹一句話,東林王又疑惑了。
“不是風水一道,那這氣運之事,如何為之?”
“是偃術!”
“偃術?”
“正是!獨屬於匠門的偃術,又稱壓勝法。”
之前就連青竹都險些遺漏了這一點,若不是最後章家門口那對石獅子的問題,讓他又想起了自己記憶中塵封的壓勝法。
當然東林王就更加不知道了,青竹隻能解釋道,“壓勝法早先是匠人為了應對一些不公平的待遇而采取的反製之法,一般是將特殊的材質,設計成一定的樣式,而後在特定的時間,擺放在特定的位置,就能夠達到施術者想要的結果。城中不少地方我就發現了壓勝法的蹤跡,章家門口的石獅子,範家酒坊水井裏的龍頭,趙家寶駒樓房頂上的獸首……這些都是用微不可見的改動就做到了完全不同的結果,而且因為壓勝術本就隱蔽,自然很難被人發現。這些都說明了天馬城裏有厭勝術的高手,也就是正宗的匠門傳人!而我記得我第一次登門範家,就曾聽到範家主脫口而出我匠門的切口黑話!所以……”
青竹話雖未點透,卻也已經足夠。
“無恥小兒,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篾匠,在這裏裝什麼風水一道的大師?你以為真的有人會信你嗎?”
誰知範剛這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略帶了幾分急促的聲音傳來,“你們應該信他,他真的是風水大家!”